; 柴云渺让女婢再搬上来一副酒案,然后又命女婢送来酒水和果蔬。柴云渺斟了一满杯酒,纤手轻轻举起,对陈枭三人道:“三位都是壮士好男儿,云渺敬三位一杯。”语落,一仰头,一口干了。三人见状,便也都干了一杯酒。
柴云渺面露动人的微笑。放下酒杯,红唇开合道:“当今皇帝无道,任用奸佞,致使天下纷纷,民不聊生。赵宋已经是天怒人怨,该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鲁智深击掌附和,林冲面露心动之色,陈枭则不置可否;柴进急忙冲妹妹喝道:“贵客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柴云渺大声道:“云渺可没有胡言乱语,而是说的实情。当初天下本来就是我柴家的,那时皇帝陛下虽然年幼,却并未有任何恶行,太后可谓贤良淑德,天下百姓也都安居乐业。他赵匡胤可以巧立名目篡夺我柴家江山,如今他赵宋搞得天怒人怨难道就不应该改朝换代吗?”
柴进无言以对,心慌意乱。陈枭面带微笑,没有做声,林冲很激动的样子,鲁智深一个劲地附和柴云渺。
柴云渺霍然而起,朝陈枭三人抱拳道:“三位壮士都是顶天立地心怀仁义的好男儿,为了消除那满朝奸佞还天下一个安宁,可愿帮我柴家拨乱反正成就大事?”
柴进大惊,大喝道:“小妹不可胡言!”
柴云渺抗声道:“大哥为何如此畏首畏尾?”
柴进叹了口气,“赵宋已历将近两百年,根基牢固,岂可轻易撼动。再则,兵锋一起,百姓必将遭殃,我们怎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妄动兵戈?”
柴云渺皱眉道:“要铲除祸患就必须有些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值得的。好比一个人手臂腐烂,这时只有断腕以重生,若是畏首畏尾不敢断腕,等到全身溃烂时再想去拯救就晚了!”
柴进皱眉道:“小妹的话或许有些道理。然而你想过没有,如今西夏在西,大辽在北虎视眈眈,若是中原乱起,两家夷狄群起而攻之会是怎样的局面?只怕山河就会沦入夷狄之手!若是那样,你我就不仅是柴氏列祖列宗的罪人,更是整个大夏族的罪人!”
柴云渺紧皱眉头沉默不语。陈枭有些讶异,他原本以为柴进不过是个好善乐施的公子哥罢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来之前都小看了这个前朝皇室的后裔了。
鲁智深拍了拍光头,“哎呀,大官人说的有道理啊!推倒朝廷杀了那些狗官是好,可要是让辽人和西夏人乘机杀进来就大大不妙了!洒家可不愿出现那样的情况!”
陈枭笑了笑,举起酒杯,“这些闲话就莫说了,来,喝酒!”柴进连忙道:“对对对,说这些话作甚,来喝酒!”说着也举起了酒杯,林冲鲁智深也都举起了酒杯,唯有柴云渺低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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