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我不能收。”
李明达流露出为难之色。
慕容冰霜道:“礼物,你们可以等到再见到大哥时送给他,我万万不能代收。”
李明达见慕容冰霜态度坚决,只好作罢,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
慕容冰霜的目光落在李清照的身上,微笑道:“早就听闻过李小姐的才名,我是仰慕已久呢!”李清照淡然自若地自谦道:“小姐过奖了,小女子虽然读过几本书,可是又怎能和小姐家学渊源相提并论呢!”
慕容冰霜站了起来,走到堂下。众人也都站了起来。
慕容冰霜看着李清照微笑道:“古时文人骚客时常以文会友。不如我们也效仿古人如何?”
李清照自谦道:“小女子怎敢班门弄斧呢?”
慕容冰霜微笑道:“李小姐不必过谦。”扭头看了一眼门外的雪景,心头一动,“如今雪景依旧,我便以雪景为题做一首七言。”李清照的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之色,她虽然口中谦虚,但对于诗文之事又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慕容冰霜走出大门,李清照紧随其后,李明达夫妻两个也跟着。
慕容冰霜站在一株挂满残雪的红梅树下,伸出纤纤玉指,折下一枝红艳艳的梅花。李清照他们三个只见雪映红颜,无比娇媚,不由的暗自赞叹不已。
慕容冰霜轻启红唇:“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冻脸有痕皆是血,醉心无恨亦成灰。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江北江南春灿烂,寄言蜂蝶漫疑猜。”
李清照不禁赞叹道:“好诗!最妙的是,诗中没有出现一个雪字,却把雪景的所有妙处展现得淋漓尽致了!慕容小姐之才实在令小女子叹服!”
慕容冰霜微微一笑,“请李小姐不吝赐教。”
李清照稍作思忖,轻吟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珑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慕容冰霜流露出惊讶之色,微微蹙起眉头。李清照的这首词,比之慕容冰霜刚才做的诗,可谓一时瑜亮,难分轩轾,不过却在情调上稍胜一筹。
慕容冰霜展颜一笑,佩服地道:“李小姐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女,这首词胜过我刚才的那首诗了。”
李清照连忙自谦道:“小姐过奖了。”
慕容冰霜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过奖,李小姐于诗词歌赋上的造诣确实逊胜我一筹,我甘拜下风。”随即眼眸中流露出骄傲之色,“李小姐这一阕词,虽然堪称不凡,然而和另一个人做的红梅歌赋相比,只怕又要逊色一筹了!”
李清照流露出好奇之色,“不知是什么歌赋?”
慕容冰霜扭过头去,纤指轻轻地转动了一下红梅枝,轻声吟唱那首《一剪梅》来。优美感人的旋律荡漾开,从未听过这种歌曲的李清照流露出无比惊艳的神情,而他那两个没有半点艺术细胞的势利眼亲戚居然也都动容了。
一曲终了,各人依旧回味无穷。
慕容冰霜转过身来,微笑着问道:“如何?是否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