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明亮的浴室里,水汽朦朦,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放声高歌,唱了一首“爱的进行曲”。
后置位结束后,霍云凡问我,“头还晕吗?”
我喘着粗气点头,他还埋在我的身体里,抬起我一只腿,直接完成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晕,说明做得还不够。”
说完,他抓着我的腰肢,将我整个人往上一提,我就跟袋鼠似的挂在他身上。
洗完澡,拿浴巾裹着我,将我放在床上,又拿里毛巾,将我的头发细细擦干。
我躺在床头,头露出床沿,他拿着吹风机帮我吹头,手在我的发间轻拂,酥酥麻麻的,耳边传来吹风机低沉的嗡嗡声,倒像是一首催眠曲,我眼皮沉了沉,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关了,房间里异常安静,我眼皮抬了抬,翻了个身,睡到枕头上。
就在我快要进入梦乡时,霍云凡掀开被子上床,低头覆在我耳边轻声问,“想好了吗?”
我皱了皱眉,砸吧着嘴,“等我睡醒了再说。”
“那就继续。”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霍云凡就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迫使我翻了身,似乎他对这个姿势由衷热爱,我犯着困,也就闭着眼随他摆弄。
拍了拍我的屁股,我不情愿地屈起双膝,跪趴在床上。
他狠狠进入的时候,我打了一个激灵,忽然就清醒了,我往前爬了一步,他却一把抓着我的腰肢,继续往里送,他的力道很大,我的身子不受控地根据他的频率前后摆动。
忽然,我低呼了声,“好痛。”
霍云凡停了下来,“怎么了?”
“头,头撞到床靠背了。”
霍云凡在我身后轻笑,我又尴尬又郁闷。
接下来,他有换了几个姿势,就跟打了激素似的,十分高亢,我实在累得不行,推推他,“不做了。”
他拿开我的手,抬起我的腿,又是一个挺身,“你忘了,我说过,要做到你同意。”
“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嘛。”
我投降,这会儿,没什么事比让我好好睡一觉更重要的了。
下一秒,我扭了扭身,“霍云凡,你怎么还动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等它射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他结束,我四肢瘫软在床上,身上汗涔涔的,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霍云凡去取了湿毛巾,将我从头到脚擦拭了遍,这回,他没再乱动,我眼睛半睁着,看到他脸上认真且温柔的表情,心里有塌陷的一处暖暖的,“霍云凡,我想喝水。”
喉咙干涸地像旱了许久的地,扯一扯都觉得难受。
“好,我去倒。”
霍云凡的声音沙沙哑哑的,我却觉得异常好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想被车碾过似的,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转了转眼睛,霍云凡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小麦色的肌肤,微微发亮,宽肩窄背,线条流畅,还有那,挺翘的臀...我赶紧闭眼,嘴里不自觉地吞咽了番。
“醒了。”
我睁开眼,霍云凡正面对着我扣衬衫扣子,全部扣好后,塞进裤子里前后整了整。
“愣着做什么,快起来,衣服我已经帮你选好了。”
边说,他从衣柜的另一侧拿出一件女士白衬衫,和休闲西裤放到床上。
他心情很不错,嘴上挂着浅浅的笑,嘱咐我快点洗漱后,便转身出去了。
我眨眨眼,想到昨天晚上答应的话,有种还在云端的感觉。
换好衣服后,我走下楼,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上车后,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我心里有些紧张,似乎还有些小激动,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结婚的过程很简单,与我而言更是驾轻就熟了,从进办证大厅到拿证出来,只不过几十分钟时间。
我翻看着手里的红本子,照片背景是鲜红色的,衬得我们的白衬衫特别亮眼。
都说证件照是兼备一个人美丑的标准,照片里的霍云凡依旧帅气,而我则笑得有些傻里傻气。
多么奇妙,只是这样一本小本子,却将我和霍云凡此后的人生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不久前,我还在经历着背叛,离婚,以及各种纠葛,如今,我生命的后半生,又似乎有了着落,如果这是尘埃落定,那真是再好不过。
走出大门时,霍云凡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原本和煦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