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遇乞、厄庞等慌忙退上北岸,几乎就在此同时,几十条火船猛地撞击在浮桥之上,来不及逃上岸的西夏将士只感到脚下翻腾,根本站立不住,许多人摔下河中;烈焰猛扑上浮桥,孙坚引燃了燃烧起来,转眼之间整条浮桥就变成了一条燃烧的火桥,桥上还有人,烈焰焚身之下也顾不上会不会水大叫着跳入了河水之中。
与此同时,燕云战骑组成的洪流已经撞入南岸西夏军中,西夏军猝不及防一片混乱,转瞬之间就被燕云铁骑踹入。燕云铁骑奔涌向前,铁蹄践踏,长枪刺杀,只杀得西夏军尸积血飞好似被收割机收割的麦田一般连片倒下,西夏军惊惶不已,连连后退,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身处北岸的野利遇乞和厄庞眼见己方将士危急,却只能空自着急,却无能为力。
“不能再退了!再退只有死路一条!跟燕云拼了!”一名西夏将领高声吼道。正混乱的西夏军听到这个声音,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好似黑夜航行的船只看见了灯塔,纷纷停止后退,挺起兵器准备和燕云战骑拼命。
眼见燕云战骑滔滔而来,也不知是谁首先呐喊一声冲了上去,西夏全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迎了上去。两座潮水猛地撞在一起,吼声、惨叫声、砍杀声响成一片,燕云军奋力冲杀,西夏军拼死反击,现场刀光飞舞血肉横飞,一场恶战杀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东边的一座树林中突然又冲出一支战骑,只有五千左右,领头的大将威武不凡,竟然就是曾经令金人丧胆的岳飞!北岸的野利遇乞和厄庞眼见一支燕云战骑奇兵突出,知道要遭!
果然,那支战骑沿着河岸猛地撞入西夏军侧翼,西夏军正与正面的燕云军鏖战,哪里还抵挡得住侧翼猛攻,顷刻之间侧翼崩溃,燕云军席卷而入,那岳飞一马当先,只见一杆大枪上下翻飞杀得西夏将士溅血扑地死伤惨重。整个西夏军就好似被人来了一记凶猛的右勾拳,向内猛地凹陷了下去。正面燕云军乘机发力猛攻,西夏军再也抵挡不住,全面崩溃。
燕云战骑不住冲杀,西夏军不住后退,西夏军的尸体铺满了河边草地,最后残存的西夏军退到了河岸边。
铁蹄浪潮再一次卷起,燕云战骑再一次发起猛冲,已经被杀得心惊胆战的西夏军哪里抵挡得住,转瞬之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燕云军分路追杀,整个南岸的战斗进入了收尾阶段!
北岸上的西夏军将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完全帮不上忙,激愤的心情几乎要将胸膛冲开了,然而在这激愤之下却也有不愿承认的恐惧。
“可恶的汉人!!”厄庞愤怒地叫喊道,同时手中猛地一挥那杆巨大的狼牙棒,他显然在为不能与燕云军厮杀而懊恼万分。
野利遇乞道:“燕云处心积虑,我军损失大半,此地不宜久留,应立刻退回去!”厄庞十分不甘心,瞪眼道:“被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难道就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可是眼前情况对我军不利,必须先撤退再作打算,不可意气用事!”看向厄庞,“撤退!”厄庞十分不愿意。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有人惊呼起来:“敌人!”与此同时,有汹涌急骤的马蹄声响起。野利遇乞吃了一惊,赶紧回头,面色登时大变!只见一支黑衣黑甲剽悍异常的战骑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正朝己方后方袭来!
野利遇乞急声叫道:“骑兵迎战!骑兵迎战!”
五千西夏战骑慌忙催动战马迎战,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前方射来密集箭雨,西夏战骑人仰马翻!随即那些可怕的黑色战旗,如同旋风一般撞了进来,挥舞长刀马槊猛杀,攻击力之强,是西夏将士平身未见,转眼之间,兵力还远远占优的西夏战骑便已经损失惨重了!剩余的西夏骑兵心中惊惶,死伤奔逃!
玄甲骑兵也不追杀溃兵,在悍将杨再兴的率领下猛地撞上了还未列阵好的西夏步军大阵!只见西夏步军防线顷刻间便七零八落土崩瓦解,玄甲骑兵虽然不是重甲骑兵,然而冲击威力居然堪比重甲骑兵了!杨再兴一马当先率领玄甲军杀入西夏军中,纵马横扫,兵锋过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无人能抗,整个西夏军大阵眼见已经动摇了!
厄庞大叫一声挥舞狼牙棒迎上杨再兴,双方在千军万马之中大战起来,一个使枪,枪出如龙,一个使棒,势力万钧!双方恶战连连,吼声如雷,十几回合下来,杨再兴奋力一枪挑开对手的狼牙棒随即双手挺枪猛刺!厄庞眼见长枪寒光奔着自己面门而来,迅疾异常,自己几乎躲闪不开,不由的魂飞魄散,千钧一发之际,奋力扭动庞大的身体,噗的一声响,枪尖刺入了厄庞的肩膀!厄庞吃疼,满腔战意瞬间冰消瓦解!杨再兴准备再出手夺取他的性命,可就在这时,厄庞的几员部将叫喊着冲了上来救援厄庞!
杨再兴瞥了那几员战将一眼,双手运力一挑,厄庞庞大的身子居然飞了出去。就在这时,几样兵器纷纷朝杨再兴打来。杨再兴将手中长枪一阵急舞,只听见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响声,敌将攻来的兵器都被他挡住了。随即杨再兴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奋力朝左面那个敌将刺去,那敌将大惊失色,却躲闪不开,被长枪当胸刺穿;就在这时,另一员敌将的大刀却对着他的后颈猛劈下来!
杨再兴向后一仰,大刀就贴着他的面庞飞了过去,刀锋激起的寒气刮在他的皮肤之上。杨再兴拔出长枪,自上而下倒劈过去,那敌将料不到这一招,被长枪自上而下砸在左肩之上,血肉横飞,枪刃瞬间斩开了肩膀,一边身子几乎都被卸了下来,眼见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