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进入到了王宫中,没有看到夫差有任何**的表现,反而看到他正襟危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一块竹简,应该是从前积累下的什么公文,看到夫差忽然重新勤政了,伍子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从前那个励精图治的大王又回来了。
可是当夫差看到伍子胥和伯噽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他猛的把手中的竹简摔倒了桌子上,本来装订的非常结实的竹简,在他这一摔之下竟然在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伍员,你好大的胆子!”
伍子胥被夫差的表现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大王,您……”
“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王么?哼,豢养私兵,本来我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你竟然敢和越国的乱臣勾搭,却不向我通报。你要干嘛,难道你想要和越国的乱臣一起谋夺越国的江山,然后染指我们大吴国的江山社稷么!?”
这个帽子扣得可是够大的,而且还带上了吴王夫差自己主观的猜测。任何的事情,都怕人在自己的心里琢磨,当夫差在心中已经对自己手下的大臣进行了主观的猜测之后,他自然会怎么看这个人都会感到不顺眼,现在伍子胥几乎已经成为了夫差前行路上的一个绊脚石一般了。
“大王,臣并没有和越国的乱臣有什么往来,而且,大王您想想,当初你在扫平了楚国之后,曾经说过,要和我半分江山,我当时尚且不答应这样做,假如我真的有谋反之心,何必在当初拒绝呢?”
夫差听了伍子胥的话,低着头不说话了,他也想起了当初的事情。过去的那段日子在他的脑海中历历在目,当初伍子胥的确言辞拒绝了他的奖赏,之后的这几年中,也一直兢兢业业的帮助他治理着国家。
吴国现在能够力压群雄,成为众多诸侯国中的翘楚,和伍子胥在吴国中这段时间的治理也是密不可分的。想到了这些,夫差的脸色舒缓了很多。
跪在旁边的伯噽看到夫差好像是要被伍子胥说动了,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着急。伍子胥虽然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但是他做事向来都是比较有分寸的,想要寻到他的错处还真的不容易,假如不能够趁着这一次将伍子胥彻底搬到,以后恐怕这样的机会还真的不多了。想到了这里伯噽忽然哭天抢地的在旁边喊道:
“大王,你要给微臣作主!”
听到了伯噽在哭诉,夫差奇怪的看着他,自从他和伍子胥两个人走进了大殿之后,夫差就看到了伯噽狼狈的样子。按照他对伍子胥的了解,夫差也知道一定是在动手的时候,伯噽吃了亏。
本来他就假装没看到伯噽的样子,就是不想掺合到他们两个人的口水中去,现在伯噽鬼哭狼嚎的,他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了:
“爱卿,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伍子胥自持自己功劳大,根本没有把微臣和大王您放在眼里啊,作为大王传令的亲使,他竟然敢殴打我。大王,如果您不能治这个大胆伍员的罪,我以后真的没发活了。”
这个时候的伯噽还哪有一点是个王公大臣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不停的埋怨着。
夫差听了伯噽的哭诉,感到一阵的心烦,他是真的不想听到两个人的吵架,明里暗里这两个人争来争去的事情,夫差也清楚,他也不想惹这个麻烦。正在他为这两个人的争论感到头痛的时候,忽然他的眼珠儿一转,脸色重新恢复了正常,呵呵一笑:
“哼,伍员,念你这么多年对我一直忠心耿耿的,这次我就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过,昭雪狼骑必须解散!”
“大王……”
“大王……”
伍子胥和伯噽都想要说话,争辩几句,看来这两个人对于夫差的这个决定都不是非常满意,可是夫差挥了挥手:
“不要说了,就这样决定了,伯噽,你马上把围拢在相国府的那些士卒给调回来,真是胡闹!”
伯噽这个时候心里也感到自己好冤啊,好像是自己汇报给了夫差,说是伍子胥的家中藏了越国的奸党,然后才是夫差命令他去相国府搜查的,可是现在连搜查都没有搜查,就让他把人调回来。自己还无缘无故的被说成是胡闹,这让他感到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