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毕秋还是打起了精神,收拾完毕,她正准备离开,突然闻到一阵香味,余光这才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份早餐。
毕秋征征的出了会神,勉强抑制住眼泪,拉了椅子坐下来,一口一口的吃着己经有些发凉的早餐。
她想她这辈子也不会再找到像南黎川这样的男人了……
吃过了早餐,毕秋开车往公司驶去,车子开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眼号码,把车子停在路边,接通了电话。
“是我。”
“姐!她同意了!”
毕秋一征,这才回过神,这些天毕静一直在做姚楠母亲的功课,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
“她说会说服姚楠把真相说出来,你放心,我没有逼迫她,我只是说了利弊,她也知道女儿做了什么,想为她赎罪,我一会和她一起过去,争取第一时间拿到证据,姐,你等我消息!”
这是这段时间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毕秋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打给律师,让他去告诉施甜一定要挺住。
而好消息还不只这一个,医院那方面来了消息,云志鹏的情况有所好转,可能要醒来了。
毕静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她能得到的消息,云志尹当然也能得到,她必顺在他之前把云志鹏转到其它的地方。
毕秋又打电话叫了一些人,幸而有白黎的帮忙打通了医院的关系,她才得以将云志鹏第一时间转移出去。
毕秋派了人守在云志鹏身边,只要他醒来第一时间告诉她。
也许是云志鹏的突然失踪,给了云志尹一个打击,毕秋刚到公司,就被秘书告知,云氏放出了消息,老爷子的遗嘱很可能找到了,他也许会在后天公布遗嘱的信息。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在毕秋从云志鹏嘴里挖出什么之前,让大家主动归顺于他,到那时,毕秋就算想反击也难了。
她沉下心想了想,也让秘书发了一个公告。
只要和汇爱同风共雨,毕秋承诺在事件过去之后,将汇爱今天的利润再拿出百分之二十给大家分配下去。
她知道这一招也没能太大的作用,想走的,看中的是云氏更大的蛋糕,但如今,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等待云志鹏醒来,也许他什么也不知道,那么她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他知道些什么,那就是祖父在天有灵,拉了她一把。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在这期间,毕秋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傅井博将海外的一些项目关闭了,还投资了邵氏的一个项目,这让毕秋感觉匪夷所思,他难道是想故意恶心施甜吗?明知道邵义哲和姚楠是一伙的!
毕秋对这个男人简直失望到了极点,所以在听到律师在电话里说,施甜在和她交流的时候还问到过傅井博时,愤怒的让他把傅井博做的那些破事都告诉施甜,以断了她的心思。
她原本只是好意,谁知施甜听了这些情绪变化太大,当晚就发了高烧,被送去了医院,当她知道这些的时候己经很晚了,警方通知的是她的直系亲属,傅井博,所以在她赶去医院的时候,傅井博己经先她一步到了。
面对面看到这个男人,毕秋有的只是恶心。
两人都进不去,只能站在稍远的远方,傅井博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脸色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苍白,也不知是不是风衣太过肥大,让他看起来有些清瘦。
他笔直的站着,目光投向病房的方向一言不发。
毕秋却忍不住讥讽:“傅总,你这雪上加霜,伤上洒盐还不够,这是要来以绝后患了吗?”
傅井博依旧沉默。不管毕秋说什么,他都不一言不发,这期间,他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表情变得更冷,当着毕秋的面把电话接起。
因为离的近,毕秋能听到电话里声音。
“你的下一批投资什么时候到?说好了投一个亿,你想反悔吗?别忘了,证据还在我手里!”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大话谁都敢说,我哪知道哪天你不喜欢那个女人了,我这笔钱不就泡汤了?你我都是男人,这种事太正常了,你还是早点把钱给我打进来吧!”
“姓邵的,我不是你,我不会左边搂着未婚妻,右边还钓着别的女人为你做事,和你合作让我恶心,我也想尽早把这件事情办妥,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这种人不会悔约?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能出卖,何况是我?“
“你有选择吗?”
毕秋猜出电话那边的邵义哲,可是他们的对话让她有些糊糊,最后两人的对话还是不欢而散。
傅井博的脸色十分的阴沉,毕秋试探道:“你和邵家合作,是为了救施甜?”
“……”
他的沉默让毕秋有些相信自己的猜测,可是她还是很糊涂。
“即然你想救施甜,来什么还要声明离婚?你明明知道她那么喜欢你……”
“毕总,你好像很关心别人的家务事。”傅井博声音凉凉。
“我只是关心施甜。”
“即然如此,毕总为什么不想想办法救她出来?”
毕秋听出他口气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于是心平气和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手?”
傅井博不屑的一笑:“这就是你出手的结果?你让律师和她说了什么?说我发出声明离婚?说我不管她?说我让她母亲下跪?她那个胆子你是想把她吓死?毕总这个好朋友,当的可真尽职。”
毕秋的确没想到这么多,是她的错:“可是这些事难道不是真的吗?是我逼着你发的那个声明吗?施甜在里面前途未知,你转头就发了声明离婚,难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她好?”
傅井博的回应只是掏出了怀里的烟,却被一边的护士告知不能抽,他把烟拿在指间转着,片时,才道:“邵义哲开出条件,只有我离婚他才肯把证据交出来,结果又中途反悔,现在威胁我巨额投资,刚刚的电话你也听到了,他那个贪婪的胃,傅家都给他也不会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