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屋内,贤侯爷端坐在椅子上,户部尚书穿着寝衣跪在桌前,仔细一看,嘴唇竟然还在发抖。
“北境粮草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捉到把柄?”
户部尚书是个肥差,历任户部尚书都要在这里捞好大一笔油水。
赵武是个胆子小的,平日里只敢在赋税、俸禄上面动些手脚,从不敢动边境粮草一丝一毫。
可就在十三年前,贤侯爷竟然派人找到自己,拿出了自己贪污受贿的证据。
赵武以为贤侯爷是替皇上办事,就一股脑透了个干净。
那人听后没有再说什么,赵武心惊胆战的等着皇上料理自己。
结果却在几天后等来了乘夜而行的贤侯爷。
贤侯爷说会替自己在皇上面前遮掩,只要自己“听话”。
从这一刻起,赵武就知道,自己完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北境的粮草就再也没有充足过。
如今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回侯爷,是罪臣的小舅子,臣妻最是疼爱这个弟弟,那日他不知怎么进了罪臣的书房,看到了真正的账目,竟被吓得跑了出去。”
赵武吸了口气,复又开口。
“后来臣就感觉身后总有人窥伺,想是那时候漏了手脚,被人拿住了。”
赵武说完就不再开口,等着面前之人发落。
如今镇北侯次子亲自入鄑都,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知道了,看在你为本侯效力多年的份上,本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抄家发落。”
贤侯爷行至门前又转过身,“明天上朝时再看吧。”
回府的路上,那医官打扮的人靠近贤侯爷的轿辇,“侯爷,您就这么饶过他了?”
“能让镇北侯次子亲自过来,肯定不是单单为了粮草的事,许是还有后招,先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再定夺赵武也不急。”
另一边文楚终于洗好出来了,“思思姐,我进来了。”
没错,为了方便二人在鄑都行走,江思思还是强迫文楚叫自己一声姐姐。
“进来吧,门没关。”
第一次进到江思思的屋内,文楚小心翼翼的捡了张椅子坐下,眼神也不敢乱瞟,就盯着江思思坐的那一亩三分地,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刚才出去找你其实是想问问,吏部尚书那事儿,是不是你们派人散出去的,我这整个酒楼都在议论。”
文楚点了点头。
“是你们我就放心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怕有人故意把北境拉到人前,把北境当靶子使。”
“其实我这次来,就不打算回去了。”
江思思震惊,“什么?你不是还有一年多才及冠吗?这么早过来,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其实这些年外祖一直在替我打算着,所以这次大舅舅留在了北境,只派了小舅舅来,就是怕留小舅舅一个人在北境的话,镇不住朝廷里的人。而且特意在这个时候翻开北境的事,也是为了能让我名正言顺,安安稳稳的回来。”
太可怜了,堂堂太子,竟然还要千方百计,才能回自己的家。
“嗯,不过在那之前你还能住在我这儿吗?这毕竟是酒楼,还是人多眼杂。”
“没关系的,我从北境带来的人一直在暗处,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们会知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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