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好像还沉浸在梦中,眼眸里满是彷徨与不安。
直到看清楚文楚的脸,江思思眼中的不安才逐渐散去。
下一秒江思思就抱住了文楚的腰,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文楚感受着怀中颤抖的身体,死死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暴虐,“思思,看清楚我是文楚啊,是不是还在做梦呢,没事了,我在这呢。”
渐渐的,江思思哭累了,在文楚怀里沉沉的谁去了。
而文楚却抱着江思思,一夜未睡。
第二天文楚就罢了早朝,一直在榻上陪着江思思,直到人呼吸声改变,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江思思却好像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了记忆,只是说想吃御膳房的芙蓉糕,文楚只好下榻,吩咐御膳房送来芙蓉糕。
又过了一日,觅螺族使臣到了。
文楚想着,既然曾经的族长已经被囚禁起来了,这种特殊的时候,思思或许会想见一见自己的娘家人,就将使臣请到了宫内。
“思思,觅螺族来了使臣,你要不要见一见。”
“谁……来了?”
“是位带着白纱的女子,说是觅螺族的圣女。”
文楚感到怀中的身体僵了一下。
文楚敏感的问到,“不想见?我让她走。”
“不是,我就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圣女,其实我们之前在南城已经见过了。”
既然二人都认识,那文楚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了,或许二人之间有什么体己话要说呢。
辰溪知道文楚的皇后也叫江思思,还有传闻说皇后是觅螺族圣女,两者一结合,很容易就推断出,南城的江娘子估计是使了什么易容之术,自己才没有认出来。
不过,自己是文楚母后这件事,小夫妻也不必知道。
但辰溪总觉得和自己说话时,江思思的情绪不太自然,还有些欲言又止,但江思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自己当年怀着文楚时,情绪也是喜怒无常的。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儿媳和孙儿安康,自己就安心了。
只不过辰溪还是决定待在鄑都为儿媳妇祈福,直到江思思顺利生产。
然而,早就注定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皇后难产,一夜过去,皇子才堪堪落地。
可此时产房内的江思思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别牵连他们,文楚,叫他们都出去……我有话对你说……”
江思思紧握着文楚的手,“你知道我是觅螺族圣女,但是……圣女有迷惑人心之能,对觅螺族后人的效果尤其强烈,所以……你才会那么喜欢我。”
此时江思思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照顾好……悠悠,就当我……还活着,替我照顾好……”
江思思的手从文楚的指缝间滑了下去。
景朔四年,皇后崩逝,景朔帝罢朝一月。
辰间松快马加鞭赶回北境,找到了自己母亲。
侯府老夫人终于承认自己唯一的女儿其实是在战场上捡回来的。
但为了让那孩子能健康的长大,才说辰溪是在战场上出生的。
思思走后,文楚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
之前见到觅螺族使臣时,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白纱使臣为什么和自己母后如此之像。
自己母亲是觅螺族人,那自己身体里就躺着觅螺族的血。
所以思思才会以为自己是被她的圣女之能迷惑。
原来思思一直以为自己拥有的爱都是假的,才会在梦里说那些话。
是自己,一直不肯面对的现实,让思思丢了性命。
景朔五年,皇子文悠正式被册立为太子,由景朔帝亲自教养。
为给太子祈福,景朔帝决定有生之年,鄑都不见血事。
景朔十三年,景朔帝积劳成疾,山陵崩。
……
“乔太傅,你说我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乔泽盯着齐悠的脸,却又像是在透过齐悠看向什么故人。
“你母后啊……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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