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岁。
景宣帝看着这几个站出来的人,“你们可还记得当年皇贵妃的病状?”
“臣记得,当年皇贵妃中秋之宴时突然昏厥,足足两天一夜才醒过来,醒来后便是水米不能进。”
景宣帝倾身,“也像长公主这般,连药都喂不进去吗?”
“这……药确实是喂不进去,是拿了先帝私库中的千年人参每日一点一点煎服,后来才能勉强吃下一些东西。”
众人一听这话就觉出了不对,难道陛下是怀疑,如今长公主的症状和当年皇贵妃的症状是一种原因导致的吗?
想到皇贵妃年纪轻轻就病重不治,香消玉殒,众人已经提前祈祷长公主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会病重如此了。
不然,看陛下现在的情况,若是长公主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救治不力的太医,非得给长公主陪葬不可。
这时候,几位站出来的太医中间,突然传出来了一个声音,“陛下,臣还留着当年皇贵妃的脉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已故皇贵妃的脉案早就该随着皇贵妃的棺椁一起埋入地下了!
周济世私藏脉案,这可是大不敬!而且这还是陛下生母的脉案!
众人都在等着景宣帝的反应,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宣帝才开口,“马上派人去取。”
周济世跟着马车走了,众人只能站在原地等着周济世的消息。
不到半个时辰,周济世就抱着厚厚一下子脉案回来了,“陛下,这就是先皇贵妃当年的脉案,从第一次晕厥,一直到先皇贵妃崩逝。”
这一次,不再是太医院之首跟着景宣帝进去内室,而是换成了周济世。
“如何?”
周济世将手搭在江思思的手腕上,又去低头翻看了一下脉案,“回陛下,长公主的脉搏和先皇贵妃的脉搏,是差不多的出疾入迟,实在是内虚外实之像。”
景宣帝唇角不自觉的抿了抿,“你的意思是,长公主和我母妃当年……是同样的情况?”
周济世合上脉案,跪在了景宣帝面前,“也不尽然,和先皇贵妃相比,殿下的脉搏还是稍微有力气一些,并没有当时先皇贵妃的病症那样,来势汹汹。”
景宣帝恍惚中抓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还有救?”
“臣不敢隐瞒,和当年相比,臣至少有三成把握可以医治好殿下!”
……
在公主府待了将近两天两夜,诸位太医终于被允许回家。
而有关长公主病重的消息,也在这些太医们走出公主府的同时,散向了那些有心之人的耳中。
卫修坐在自家小院里,面前正是一壶青梅酒。
自己那天提出装病的想法,其实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长公主金枝玉叶,而且据他所知,长公主一直到现在,都可以说得上是身体康健。
如果装病的话,难保不会露馅。
但长公主偏偏就应下了这个方法,而且如今来看,不仅没有露出破绽,阵仗也是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