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地休息。”
阎刚转身,跑到谭通跟前,低声道:“休息下,我们先探查下前面是什么情况。”
阎刚说完正要走的时候,凡孟却叫住他,问:“前面是不是有石桥和亭子?”
阎刚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但为了避免冲突,只是点了点头。
凡孟站在那默不作声,回忆着,随后闭上眼睛道:“按照刑仁举留下的图纸和文字记录,走过那座亭子,右侧应该有楼梯上栈道,沿着栈道一直走,走过前面的天井洞,需要坐船从地下河中一直前进,上岸之后就到了最后的主洞穴,也就是真正的甲厝殿所在的位置。”
阎刚听完,转身离开去告诉刑术。
等阎刚走后,元震八上前问:“这么说,快走到头了?”
徐有也看着凡孟,而凡孟却是道:“刑仁举手书的图纸和记录是这么写的,但我认为越是简单的叙述其中的猫腻就越多,鬼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机关在等着咱们,先休息吧,让刑术他们去探路。”
说完,凡孟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包饼干,递给贺晨雪说:“你去把饼干交给刑术他们,让他们吃点东西,他们是主力,也需要休息和补充体力。”
贺晨雪一愣,贺月佳也诧异地看着凡孟,不知道凡孟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让贺晨雪与刑术两人尴尬吗?
凡孟一直维持着递出饼干盒的姿势,贺晨雪无奈只得接过,扶着旁边的岩石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同时避开在周围废物的那些萤火虫群。
肯特在后方好奇地看着,时不时还用手去蘸着旁边岩石上滴落的水来尝一尝,低声自言自语着什么。
萨木川依然关切地看着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的萨丰,心中还抱着如果能带萨丰出去,说不定能治好他的希望。
贺晨雪走远,徐有笑道:“你又在玩自己擅长的那一套花招,你现在是巴不得刑术和贺晨雪和好,这样他的状态可以恢复,也好带着你早点找到该找到的东西,我觉得你这种人,简直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元震八在一侧冷哼了一声,算是赞同。
贺月佳低头不说话,装作没有听到,谭通则在一旁闭眼休息,心里却将凡孟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毕竟有些东西是他们无法去掌握的,感情这回事,并不是说举刀就能斩断的。
凡孟一屁股坐下:“我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这句话一出,元震八倒是一愣,随后看着徐有,直言问:“先前在道观,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徐有淡淡道:“我说,我推测,纹鼬就是盛丰。”
元震八却不吃惊,只是微微点头:“其实我也猜测过,只是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毕竟当年盛丰做为中间人,将肯特他们还有陈泰东弄到这个地方来,加之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不管是从事情的表里还是内在来分析,他是纹鼬的可能性最大,况且,我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凡孟问:“什么?”
元震八道:“盛丰早年转移过一部分资产到冰岛,在冰岛有人帮他打理,办理这件事的人是铁牧风,就是盛丰的贴身保镖,而铁牧风有个妹妹叫铁粤华,一直在国外,把这些联系起来,就算没有太直接的证据,也能让我们完全确定盛丰就是纹鼬了。”
徐有笑道:“我们想到的,不知道警察有没有想到,可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盛丰躲在警察的庇护下,他是逃不走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是真的怕了,但他不是怕纹鼬,因为他就是纹鼬,纹鼬怕什么呢?怕库斯科公司。”凡孟坐在那,盯着水面有些呆滞地说,“我早应该想到的,应该说纹鼬压根儿就是库斯科公司帮助盛丰建立起来的一个假组织,加上1988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早年合玉门就与库斯科公司建立了联系,而纹鼬这个组织的出现,都是那之后的事情了,排除所有的不合理性,可以确定两点,其一,盛丰就是纹鼬,其二,盛丰最怕的是库斯科公司。”
元震八点头表示赞同:“库斯科公司近十年来的名号很响亮,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寻宝,赚了很多钱,手下也有很多专家能人,我听说,他们连钻石矿都有,可想而知,实力有多大了,这种国际化的公司,不是合玉门能对付的。”
“所以说……”凡孟靠在石头之上,闭眼道,“等奇门线索找到之后,我不会交给盛丰的,只要我们离开,回到哈尔滨,我想库斯科公司的人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再和他们谈条件。”
元震八看着凡孟:“我们有什么好处?”
凡孟睁眼道:“找到了药窟,那里的东西,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好处,也是你的目的。只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就是你了。”
凡孟看着徐有,徐有咧嘴笑着,笑得很奇怪。
凡孟认真地问:“徐有,你到底想要什么?”
徐有掰着手指头:“观察、学习、模仿,大概就是这些,我对什么奇门奇货之类的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人,因为如果没有人的前提下,你们追求的这一切都只是虚无。”
元震八皱眉,觉得徐有太怪异了,不管是他,还是徐有,亦或者凡孟其实都是被盛丰利用了,但一个人被利用的前提是,有好处,有利益捆绑,可是徐有根本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一个无欲无求的精神病,能做什么呢?
那座架设在地下河一侧的石亭中,刑术三人正吃着贺晨雪带来的饼干,贺晨雪几乎是和阎刚前后脚到的,原本状态还算正常的刑术,在见到贺晨雪之后,因为她的尴尬而变得有些怪异。
刑术异常的冰冷,加上白仲政和阎刚的目不斜视,让贺晨雪站在那,不知道是留还是走。
其实她选择暂时不走的原因是,她希望能够再次给刑术道歉,真诚的道歉,不管刑术原不原谅她,她至少得把这件事做了,为她和刑术之间画上一个休止符。
在一切没有真正开始前就结束,这就是她现在想要表达的意思。
“小白,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以前有个战友,有个女朋友,入伍前他告诉那姑娘说,你别等我,几年时间太长了,你自己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但是他女友说,我会一直等你,等等等等到你回来。我战友说,那天在火车站,他们相拥而泣,哭得稀里哗啦的。”阎刚的语气中带着夸张,“还立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他在部队的几年内,都与那女的保持联系,回家探亲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等他退伍那年,带着大包小裹回家过年,准备找一份工作再上女友家提亲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白仲政嚼着饼干,平静地说:“他女友结婚了?”
阎刚使劲点头:“你真是个天才,对呀,那女的结婚了,实际上从他入伍的第三个月开始,她就认识了另外一个男的,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拖着我战友呢?”
白仲政不假思索地回答:“贱?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白仲政说完,直勾勾地看着贺晨雪,阎刚也扭头看着:“对呀,贱,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
贺晨雪立在那,已经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但她同时也清楚,都是自找的。
“你回去吧。”刑术终于开口了,“我们得继续前进了,走过栈道,去看前面的那个有船的地方。”
刑术说完起身的时候,鼓足勇气的贺晨雪道:“我跟你去!我有话对你说,单独对你说。”
刑术愣了下,微微点头,抬脚先走了,贺晨雪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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