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枪和全自动手枪。”
马菲靠在战壕边,故意转了一圈,看着周围的三人:“我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你们,怎么?钱修业派你们来当黄雀?”
关盛杰却道:“马菲,我们不想与你们为敌。”
马菲笑道:“关先生,我想,你是为自己留了后路吧?”
綦峰和白博然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关盛杰,因为马菲一阵见血就说出了关盛杰心中的打算。
“其实我是个生意人,真的,一心只想做买卖的生意人。”关盛杰笑道,“做生意呢,力求做到就算不赚钱,也不能亏本,我算过了,以眼下的形势来看,钱修业迟早会输。”
马菲问:“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关盛杰道:“当然,如果钱修业的计划真的那么完美,你们三个早就死了,当然了,他自始至终没有算到,我们三个会在关键时候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马菲走向关盛杰:“这么说,关先生是想与我们合作了?”
“合作说不上,至少是不能成为敌人吧,我们三个保持中立。”关盛杰笑道,又向前挪了挪,“马菲,你应该清楚,我们三个只要保持中立,就已经帮了你很大忙了。”
马菲摇头:“可以,不过,你至少得给我们透露点,能让我们安心的消息。”
关盛杰微微皱眉,故意问:“安心的消息?你指的是什么?”
马菲后退一步,俯身捡起一支冲锋枪,检查了下,然后拉动枪栓,将枪提在手中:“你们三个到底是谁,为什么钱修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在这个时候还这么相信你们,你们应该清楚,bm小队的其他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你们3个了。”
关盛杰的眼神从马菲身上移开,分别看了看白博然和綦峰,两人没有任何表示,关盛杰只得伸出一只手来:“老办法,剪刀石头布,我赢了,就说,我输了,我就保持沉默,好了,开始,剪刀石头布……”
马菲也好,刑术和连九棋也好,都对关盛杰采取的这种如同儿戏一样的方式感觉到惊奇,同时,在关盛杰没有开口阐述一切时,三人都已经对他接下来的话产生了怀疑。
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都会怀疑吧!
最终,关盛杰硬了,他出了石头,白博然和綦峰出了剪刀。
“这可怪不得我啊,这可是你们自己出的剪刀。”关盛杰脸上的表情就像个孩子,白博然和綦峰则故意不去看他,在那摇着头,表示对他行为的无可奈何。
此时,刑术也从三人的举动中发现,这三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三人做到了这一点,才会成为库斯科公司bm小队中精锐的精锐。
关盛杰扭头看向地堡那边:“我们过去说吧,外边怪冷的。”
马菲点头,白博然和綦峰跳进战壕,帮她拿了武器,四人这才朝着地堡中走去。
走进地堡之后,关盛杰三人也都是面带微笑朝着刑术和连九棋点头示意。
关盛杰走到连九棋跟前:“连先生,又见面了,上次见面是在三年前吧?当时是在意大利,你负责监视我们。”
连九棋握住关盛杰的手:“你们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在监视你们。”
关盛杰笑道:“你也是按照钱修业的命令行事,和你无关,不过,我们今天能和和气气坐在这交谈,也是托钱修业的福,对吧?”
连九棋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马菲坐在一旁,一件件整理着武器,并且分类,同时道:“开始吧。”
关盛杰故意夸张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道:“调查局在九十年代初就盯上了库斯科公司,我是美国调查局派去卧底的人,白博然和綦峰是我后来认识的朋友,他们当时加入库斯科公司只是为了钱。”
马菲笑道:“也就是说,你策反了他们俩是吧?”
白博然和綦峰面无表情,都盯着地堡外面,明面上是在警戒,实际上只是不想接话茬而已。
“有什么喝的吗?对了,我们带了罐装的咖啡,热一热就能喝,味道不错的,还剩几罐,你们要喝吗?”关盛杰说着将背包中的罐装咖啡拿出来,挨个放在地上,“哟,还剩下四个了,我喝一个啊,剩下的你们随意吧。”
关盛杰将咖啡放在连九棋刚点起不久的篝火旁边,这才接着道:“详细的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库斯科公司对人员审核和调查方面十分严格,没过几年,查到了我的身份,因为他们用高价贿赂了调查局中的一个高官,这个人负责所有卧底的档案,我也在其中,但是钱修业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对我怎样,而是用卫星电话找我私下聊了一次。”
刑术问:“你们聊什么?”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死定了,因为我很清楚钱修业的手法,也知道他手下有个清理小组,还有一个名叫马库斯的残忍杀手。”关盛杰盯着篝火边的咖啡罐,“不过其实钱修业也怕我,因为当时我已经展现自己的能力,加上有博然和綦峰的帮忙,我们a组很快在公司内部立足。”
连九棋似乎明白了:“钱修业找你们,是因为他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对吧?”
“不愧是连先生,给点线索就能推测出来。”关盛杰冲着连九棋笑道,“钱修业有个档案库,里边装了他从建立库斯科公司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挣来和花出去的每一分钱,清清楚楚记录着,同时,还记录着关于他所知道的,与库斯科公司合作过,或者被操纵过的组织和公司的黑账,例如中国的铸玉会、合玉门这些组织,不为人知的秘密,确切的东西,他那里都有。”
连九棋暗骂了一声,看了一眼刑术,刑术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马菲哼了一声,道:“这个老家伙,原来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条路,他不仅想弄死所有的逐货师,还想把整个行业连根拔起,如果这些档案被公布,这个行业就会被迫重新洗牌,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与钱修业合作了这么多年?”
“我没得选,站在调查局的角度上,我已经是叛徒了。”关盛杰苦笑道,“调查局内部收手贿赂的那家伙,洗掉了我的档案,然后又被钱修业灭口,我的身份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库斯科公司bm小队的a组组长,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马菲摇头:“你没有单线联系的上司吗?”
“有用吗?就算当初你的联系人还活着,只要你的档案被清洗了,他的证词只能当佐证,无法起决定性作用,现在是信息化时代,你不能光靠一个证人,两张嘴。”关盛杰紧盯着马菲,“所以,我的上司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留在钱修业身边,尽力收集相关犯罪证据,在关键时候,以证人的身份站出来,当然,这等于是与调查局做交易。”
马菲皱眉摇头:“你比我还惨……”
“是你比我惨,你连做交易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从表面上来看,你比我清白些而已,换个角度,如果这些事情全部曝光,你也完了。”关盛杰用手在马菲脑袋顶上比划了一下,“钱修业在档案中下了圈套,给你栽赃了很多事情,你根本洗不清嫌疑,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是卧底,你在所有人跟前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国际大盗马菲。”
刑术指了指已经热好的咖啡罐:“关先生,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钱修业要把你留下来?为什么要洗掉你的档案?仅仅只是想你这个有实力的人留在身边?”
关盛杰摇头:“交易,将我当做与调查局、国际刑警交易的中间人,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除掉我和我的上司,单单只是除掉了那个洗掉我档案白痴的主要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捆绑住我和他,也只有这样,才能迫使我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