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凿洞,把燃烧棒插进去,至少要六根。”连九棋抬眼看着上面,“要想再保险点,就留下两个强光手电交叉照射,这种燃烧棒的持续时间理论上是20分钟,实际上我们只能按照15分钟来算,您也说了,它们怕的是强光,所以15分钟后,燃烧棒基本上就不怎么亮了。”
齐观点头:“是个办法,试试吧,还有多少根燃烧棒。”
“很多,我这次带了很多!”连九棋故意笑了下,故作轻松。
说罢,众人开始凿洞,然后拉开燃烧棒插进去,放手往下攀爬着,同时留心着上面那群齿蝠。
“你们继续往下!到一定距离,我们的手电就会派上用处,就能掩护你们了!”下方的阎刚用对讲机喊道。
刑术边爬边说:“希望到那个距离,我们还活着,如果不幸在你们头顶变成了一场血雨,那麻烦你帮我把尸体拼起来!”
阎刚笑道:“别那么悲观,以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比这个还恐怖的我们都经历过,这有什么害怕的?”
阎刚虽然这么说,但依然很紧张,对讲机都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白仲政立即抓住阎刚的手腕,低声道:“放松,肯定没事的。”
齿蝠群如预料中一样,被燃烧棒和两个强光手电拦在了上方,刑术四人也抓紧时间朝着下面攀爬着,但因为可以供他们固定身体的点并不多,所以往下爬了了不足五米之后,燃烧棒的光源就开始减弱了。
“再凿洞!再放燃烧棒!”连九棋喊道,但是这次因为没有绳索可以悬空固定的原因,凿洞十分吃力,等他们凿得差不多的时候,那群齿蝠已经再次冲了下来,却因为畏惧他们身上的光源而在上方左右徘徊着。
这次放好之后,四人加快了往下攀爬的速度,终于在距离下方还有五米的时候,四人干脆直接松手跳了下去,谁知道四人跳下去的同时,阎刚、白仲政和陈方立即将四人直接按倒。
就在刑术他们不明白阎刚三人为何要这么做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噼里啪啦砸中了无数的东西,其中好几个直接掉落在刑术的脚旁。
刑术低头借着光仔细一看,全是一只只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坠毁”的齿蝠。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之后,刑术等人才慢慢站起来,看着掉落在四周的那些个齿蝠,在抬头往献祭井中看过去,那里半只齿蝠都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马菲惊讶地看着,“怎么会全部都掉下来了?就像……就像没电了一样。”
白仲政看着上方道:“先前你们跳下来的时候,那群齿蝠就冲下来了,刚冲到井口的位置,就突然间直接落了下来,就像是下雨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这个。”齐观蹲在众人所站的那块石板的边缘,指着石板周围的那些水,“你们闻一闻,这些水有一股药味。”
齐观这么一说,他们才反应过来,在下面这个石室当中的确有一股很浓烈的药味,再打着手电朝着他们四周看,发现整个石室中,除了他们脚下的这块石板外,还有另外两块石板,而在这个正方向的石室四壁,各有一个坐窟,坐窟中又各放着一组雕像。
马菲看了一圈道:“提问,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入口,为什么看不到钱修业他们?”
阎刚却吐出一口气来:“我倒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在这种环境,如果先前他们埋伏在这,我们全都得死。”
齐观依然蹲在那,又趴下来,闻了闻那水:“果然是药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但也许在那些齿蝠来说,这些就是致命毒药,所以,一旦靠近下方的井口,这些齿蝠就全部掉下来了。”
刑术也蹲下来:“这些药水说不定对身体也有害,只是我们暂时没感觉到罢了。”
连九棋指着对面那两个石板:“那两个石板,你们上去过没?”
白仲政立即道:“我查看过了,没有机关,没事的。”
连九棋跳向右上的那块石板,站定之后,踩了踩,然后看着周围,发现没反应后,又跳到最后一块石板上面,用同样的方式查探着。
刑术蹲下来,拿出一块肉干,慢慢放入水中,试探着。
其他人也盯着他手中的肉干,许久,刑术将肉干提起来,发现肉干没有任何变化:“看样子没有腐蚀性,不过咱们也不要冒险,尽量站在三块石板之上。”
此时,白仲政道:“说不定是移动石室。”
齐观抬眼看着白仲政:“怎么说?”
“以前我曾经在陕西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机关石室,也就是真假墓室各有一个,乍一看,只有一间,但要进入真正的石室,需要找到正确的机关。”白仲政认真回忆着,“我想,这里也许大同小异吧,毕竟,我也在资料上看过,在古代西域也有类似的机关石室存在,算是比较普遍。”
马菲想了想道:“你是说,钱修业他们先下来,进入的第一间石室,他们却找到了机关,率先离开,然后是贺晨雪他们?等等!那个,徐有还有陈师叔呢?到底有几间石室?”
“应该是三间或者四间。”齐观指着地上的三块石板,“地上有三块石板,一般机关的设定都会有类似所谓的提示存在。”说完,又指着旁边的四组雕像,“还有四组雕像,所以,不是三间就是四间,另外,徐有这种人,不可能单独行动,他应该依附在钱修业亦或者贺晨雪身边,所以,他不能另外一组人,至于泰东嘛,应该是与贺晨雪他们在一起。”
连九棋问:“齐师叔,你为什么肯定陈师叔与贺晨雪在一起?”
刑术起身道:“齐师叔应该是推定石室一共有三间,原因是,钱修业先下,在那支队伍里,钱修业、元震八两人就算是专家中的专家,对付这样的机关估计问题不大,但是在贺晨雪的队伍中,贺晨雪的经验不足,凡君一呢只能算一般,所以他们能自行找到机关打开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有陈师叔的帮助,而陈师叔之所以要帮助他们,估计也是迫于无奈,毕竟他下来的时候,估计贺晨雪依然被困在石室当中。”
马菲有些担忧:“那陈师叔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我暂时不担心。”齐观皱眉,“贺晨雪和凡君一、沐天健三个人的脑子加起来,都算不过泰东,我就担心,万一徐有在贺晨雪这边,加上他的老师杨徵侠,估计就有点麻烦了。”
刑术看着四下,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我虽然有点担心,但是徐有这种人,其实要对付,也不难。”
白仲政却是不同意:“去甲厝殿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徐有那种人,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和规则可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刑术跳到连九棋那边,看着东面坐窟内的那组雕像:“对不讲规则的人,也不能将规则,他胡来,你也胡来,不要让他摸清楚你在想什么,就行了,这一点,陈师叔应该不难做到。”
说到这,刑术忽然间发现了什么,将手电聚光到中心点之后,照着坐窟中的那组雕像,问:“你们过来看,是不是觉得那组雕像是透明的?”
齐观、马菲和白仲政跳到那块石板上,和刑术、连九棋一起看着那组雕像,发现刑术手中的电筒光源似乎真的可以直接穿透那组雕像。
那组雕像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女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很羞涩地看着一旁,和两名男子,其中一人直视着女子,而另外一人则看着那个男子,同时紧握着腰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