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走了。”
“你说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拥有那种强大的能力,你会尽量去消除这些罪恶吗?”
夏侯紫月看着白牧野背影问道。
“会的,一定会!因为,我跟你一样,讨厌这些东西。”白牧野没有任何犹豫,很干脆的回答道。
“我相信你!”夏侯紫月轻声说着,然后走过来,递给白牧野一个跟刚刚她用来检测的仪器一样的小东西,“你回头用这个检查一遍你的房间。”
“好的,谢谢!”虽然大漂亮之前就已经屏蔽了他们休息那栋楼的监听设备,但白牧野并未拒绝夏侯紫月的好意。
而且他想让大漂亮检查一下这东西。
哪怕再完美的证据,也未必一点瑕疵都没有;哪怕再可信的陌生人,也未必一点私心不存。
从夏侯紫月房间出来,白牧野离开这栋楼,朝着自己休息那栋楼走去。
有仆人上前引路,并且贴心的告诉白牧野姚谦已经先回去了。
白牧野一进门,便看见老姚坐在沙发上,身上酒气有些浓,但还好,看眼神还算清醒。
“你走了之后,他开始跟我喝酒,想要把我灌醉从我嘴里套话。真有意思,我突然发现,哪怕是这种大人物,其实也不过如此。当他们卸掉最外面那层伪装之后,露出来的里面,跟我也没差多少。”
姚谦偏头看着走过来的白牧野,然后用手揉了揉脑袋。
“哦?他都问你什么了?”白牧野想到夏侯紫月,感觉这对父女挺有意思的。
夏侯紫月终究还是年轻了点,不是她那老狐狸父亲对手。
但话说回来,夏侯明同样不清楚他女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有那么多道道。
不然估计打死都不会通过给他女儿治病这种方式把他弄过来。
夏侯明的确能掌控全局,在他掌控之下,整个家族没有人能脱离他的视线。所以他这种人,注定了不会很在意事情发展的过程。
他只看重结果。
但却忘记了,过程同样很重要。
搞不好,会改变结果的。
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兼顾。
百密总会有一疏。
就像这栋房子里的那些监听设备一样。
白牧野刚刚问过大漂亮,是纯粹的屏蔽还是别的手段?
结果大漂亮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用的就是夏侯紫月的手段!
而且比她的还要高明!
果然,没经验的那个人,只是白哥自己而已。
“他其实也没问什么,大人物,你懂的,个个都很有才华,讲话也都很好听。都是通过轻描淡写的方式进行旁敲侧击。敲出来就敲出来了,敲不出来也不会继续纠缠。”
姚谦叹了口气:“跟你在一起,的确不是跪着赚钱,甚至连弯腰都不需要,这种感觉很爽。可同样,在安全方面,却是如履薄冰啊!”
“行啦,你明天就回家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回去把欠债还了,然后尽量把钱放在你自己手里吧。你老婆不适合理财。”白牧野道。
“小白,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她?”姚谦想起自己老婆说过的话,忍不住问道。
“我喜不喜欢她重要吗?她是你老婆,你喜欢就够了。”白牧野道。
“你最近越来越不像个孩子了,成熟得吓人。”姚谦忍不住摇头叹息着小声嘀咕:“越来越妖孽!”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你看,那么多人整天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我要挨个都去回应一下,是不是早就累死了?”白牧野道。
姚谦目光怪怪的看了一眼白牧野:“我怎么觉得你在开车?”
“那是你自己思想有问题。”白牧野冲他摆摆手:“好了,明天你就走,这边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
“小白,你确定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姚谦看着白牧野上楼的背影问道。
“你留下来就是个大累赘,我还得照顾你。”白牧野一脸嫌弃的回头瞥了他一眼。
姚谦:“”
真特么的过分啊!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可你不能委婉一点说话吗?
你忽悠杜朵儿的本事哪去了?为什么不能用在我这里一点点?
“那我明天真回去了?”
“废话真多。”
白牧野直接上楼了。
姚谦用力的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看不懂。
看不透。
看不穿。
看不明白。
妈的跟天才相处,居然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姚谦直接告辞离去。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夏侯武在自己办公室里面大发雷霆。
“故意的!我叔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放他离开?”
夏侯武喘着粗气,看着对面那个卑躬屈膝的青年:“你去,去找人,把他给我弄死!”
“武哥,您确定?”董开之所以将狗腿这个职业做得风生水起,关键秘诀在于他并非所有事情都会顺着主人。
有些明摆着会出错的事情,他会发出自己的声音。
夏侯武摆了摆手,骂道:“真他娘的!干!”
真的很不爽!
但夏侯武心里面也明白,不能在这种时候动姚谦。
一旦姚谦出事,白牧野不心生警惕才怪。
到时候固然可以把他留在叔叔的庄园里软禁起来,但那绝非夏侯明的本意。
如果坏了夏侯明的事情,哪怕是他这个如同半个儿子的亲侄子,也不敢去想那会有怎样的后果。
董开笑着道:“武哥,我斗胆说句不该说的,姚谦那种人,您真的没必要去在意。我呢,是一条狗!是武哥您的狗。我忠诚、护主,懂得为主人分忧。虽然喜欢吃肉,但绝不吃主人没给的肉,哪怕放在嘴边,我都不会去闻一下。”
“但姚谦不一样,那种人,没有任何忠诚可言,我是跪着赚钱,他是趴着赚钱!只要有肉吃,他跟谁都能叫爹。你当他对那少年有多忠诚吗?呵呵,要不是看那姓白的小东西有价值,他会往上靠?所以他是个什么东西?武哥您是什么身份?跟他一般见识,有意思吗?”
“没意思。”夏侯武撇撇嘴,摇了摇头:“当年我就懒得搭理他,这次不过是他主动撞到枪口上来,我才想着顺便弄死他算了,没想到跑这么快。”
“是啊,以他那性格,肯定先要佣金。好处都拿到手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这不是他能待的地方,他自己也明白这个。他能不知道您不待见他?留在这里不是给您添堵吗?”
夏侯武看了董开一眼,忽然笑笑:“小开”
“嗯。”
“你这人吧,滑头归滑头,但骨子里,还他妈是有点义气的。”
董开微微一怔:“武哥我”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其实是把那个家伙当朋友的,坑他归坑他,但也没想过要弄死他。算了,我就当他没来过。”夏侯武摆摆手。
董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嘿嘿,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武哥这双火眼金睛。”
“别拍马屁了,你赶紧想办法在百花城寻找新的代理人。这一次,那姓白的小畜生必死无疑,组织的事情不能耽误了。其他的,都先放一放吧。”
董开顿时站直了身子:“好嘞武哥,您就瞧好吧,这件事交给我了!”
“少贪点。”夏侯武道。
“明白!”董开欢天喜地的从这里离开。
与此同时,白牧野下榻的庄园里。
夏侯明一脸严肃的坐在那,看着白牧野给自己的女儿做检查。
眼皮子都直跳,那张儒雅的脸也有点黑。
你这摸哪儿呢?
你不是符医吗?
你特么会把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