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景不长

bsp; 这是个萧条年代，艾伊尔没有碰到好心又有钱还没有孩子的贵人来领养她，不过她还是平平安安长大了。对于艾伊尔的平安长大玛莎是最欣慰的，当艾伊尔还是一个含着口水的小宝宝时，发出音节的第一个单词就是喊了玛莎一句“妈妈”，当时玛莎吓坏了，她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呢！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艾伊尔餐盘里的食物总是会比汤姆的多一些。

    今天会有协理会的干事来视察孤儿院，这是昨天就通知好了的。艾伊尔又看到了科尔夫人皱的像菊花盛开一样的笑脸。

    “欢迎您，史密斯先生。”科尔夫人说着，帮史密斯先生拿过了他的手提公文包，一脸的喜出望外的表情恰到好处，“玛莎，去给先生泡杯咖啡，诶呀，史密斯先生，见到您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不过史密斯先生可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他没有什么回应，就径直坐在了科尔夫人的办公桌，科尔夫人抱紧了那个公文包，也跟在史密斯先生后面，进了办公间，还关上了门。

    艾伊尔盯紧了那扇紧闭的门，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树底下，用手肘撞了撞正坐在树下因为肚子饿而没有活动的汤姆，“汤姆，你看到了吗？”

    “什么？”

    “钱，科尔夫人抱着的包里一定有很多钱！”艾伊尔做夸张状，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形。

    汤姆不是很上心，他手捂着肚子，“她会把钱锁住的，没人知道她会放哪里。”

    “我们也许可以溜去看看。”

    “你想当小偷吗？”

    “不，不，不。”艾伊尔连连摆手，“我只是想要点钱给玛莎买一件新围裙，当圣诞节礼物，你知道吗？她的围裙已经看不出雏菊图案了。”

    “善心的笨蛋，你可以去求求史密斯，他上次就给比利带了一只兔子，因为比利给他擦了皮鞋，用他的舌头。”

    艾伊尔有些犹豫，“那我怎么样才能要到十便士呢？我已经攒了七便士了，天知道，那个黄色雏菊围裙居然要十七便士。”

    “你也可以舔他的皮鞋。”汤姆看了艾伊尔一眼，就闭眼靠在身后的树上，肚子太饿了，他并不想多说话。

    艾伊尔觉得挫败，咬着牙狠狠踩了一下汤姆的脚，气呼呼地走远了。

    汤姆的眼皮被痛觉抬起，他大喊：“你这个疯子。”

    艾伊尔偷偷溜到了厨房，玛莎正在准备午餐和史密斯先生的咖啡。玛莎小姐看到了在门口探头的艾伊尔。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边问，手上的活也没有停。

    “看看你。”

    玛莎笑了一下，偷偷从一个没有破角还有好看花纹的白色瓷盘里切了一小块褐色的东西，塞到了艾伊尔的嘴里。

    艾伊尔小心咀嚼，生怕咽到肚子里。

    “那是什么？”艾伊尔指着那个好看杯子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地问。

    “咖啡。”玛莎把那个瓷盘放到餐橱里，小心地上锁，在旧旧脏脏的围裙上擦了一下手，“听说是美国来的，不过你不能喝，小孩子不能喝咖啡的。”

    艾伊尔悻悻地收回了兴趣，她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会买条新围裙送你，当做圣诞礼物，可能不是很好看，不过它会是新的。”我可不想舔牛皮，这是艾伊尔的想法，七便士可以买一条没有图案的围裙。

    玛莎笑了起来，掐了一下艾伊尔没什么肉的脸，“知道了，小宝宝。”

    “嘿！我不是小宝宝。”艾伊尔羞恼地跳起来大声说。

    不过玛莎已经端着咖啡走远了，还背对着艾伊尔摆了摆手，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