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衣裳之感,我自是笑着,内里压抑不住的喜悦?“不成想,还有这等好事。话说这修炼法门何处晓得?,是否该寻一师父,说道说道。”
“何苦来的,师父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弋空笑道,随后接着说:“打今日起,你且戴着此玉,切莫离身,另外,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夙合亦如此。”
弋空一番叮嘱,至于我忘记询问疑虑之事。譬如玲珑玉另一半何来,齐铮与黑影是否有关,冥王又打着哪般算盘?一切一切,都是迷,我知道,总会有解开的那天,只这过程,太过难熬。
本与弋空商议好,每日寅时授予术法心得,然其后几日,天帝日日召请,不分时辰,不知商议何事。且说白晨这边,仍依那玉疗床吊着,不见好转。虽多番请求,欲上九天方宫探知一二,却被天后以各种理由婉拒。此番,倒让我更为心疑。
不在话下。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值夜星君已然挂云布星,我却守着残灯,难以入眠,许是白日里想得太多。
一旁,夙合鼾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寂静的夜。这几日,我二人感情剧增,她这般潇洒豪放女子,向来容易相处。
思来想去,尤是放心不下,遂轻摇夙合,试图唤醒她。然终是无济于事,也罢也罢,见此状况,我只好自行披了外衣,关好房门,朝外走去。
神仙亦要睡觉休息,此刻已是子时,除去小部分夜间当值的神仙外,便无他人在外。此番夜行,乃是向着篱南仙君的住处去。神界唯天后与篱南跟我较为熟悉,天后多次隐瞒,自不必说,若真想得知一二,还得篱南靠谱。
“仙君,仙君?”
我立于喜尘阁门口,小声叫唤着。良久,一位仙侍睡眼朦胧,抱怨着来:“道是谁呢,这般扰人清梦。”
“惊醒仙侍,实在难愧。只有要事,需得寻篱南仙君,这才叨扰。”我谦卑着,解释道。
后方,篱南许是听到动静,一溜烟跑至面前,待那仙侍走后,便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口中笑道:“小莞儿,深夜前来,可不寻常,莫非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啊。”
我好不容易挣脱,还说道:“仙君休得胡说,此番可有要事询问。”
听这话,篱南方恢复正经模样。我坐于玉椅上,接过篱南递来的茶,便是一大口。方才在门口叫唤,早是口干舌燥。
“小莞儿,你可慢着点。”
“方才早一点开门倒可行,害得我这边叫唤半天,又不敢做大声,深怕人看见。”
许是喝得过快,反被呛了一口
“行行行。”篱南轻扶我后背,赔罪道:“算老夫的不是。”继而一脸坏笑,“这夜半三更,不成想竟有佳人立墙头。看来,老夫魅力不减当年啊。”
我自不理会他这胡诌,正色道:“仙君,于我而言,这神界唯有仙君方信得过。实不相瞒,今夜前来,所为白晨。”
篱南听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