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我我??我是在整理大脑的磁道碎片,清除没用的垃圾文件,提高大脑存储量。”振逸狡辩道。
“哎呦呦,刚才某人还对我说不必担心大脑的存储量,果然是满嘴跑火车。”魏然暗暗偷笑,阴阳怪气地调戏脸都绿了的振逸。
“不过,我看你满嘴都是计算机术语,最近没少学计算机网络专业知识吧?”魏然见振逸后悔莫及的模样,心道真是说错一句话要用十句、百句话来解释,这可怜见的。她对人一向是有褒有贬,避免别人尾巴翘得太高,也防止别人丧失信心。
“那是,我是学习型人才,现在可是互联网时代,我可不想被时代out,被长江的后浪拍在沙滩上。”振逸的尾巴立刻翘了起来,仿佛欲与天公试比高,与天地同怒。
“够了够了哈,别掩耳盗铃了,那个脑子被门夹了的人。”魏然见振逸越来越得意忘形,舀起一盆冷水就泼了过去。
“嗯??”振逸活跃的身影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僵立在原地,嘴角的笑容笑也不是,收也不是,用一个很尴尬的幅度飘在那里,再加上四肢堪称“完美”的配合,振逸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傻子,准确的说,像是一个患了精神病、无意间跑出来的傻子,回去也不是,走也不是,呆在原地更不是。
振逸维持那个尴尬的不能再尴尬的姿势,维持了几十秒钟,直到魏然扶额,单手在他呆滞的目光前面晃了晃,才“召回了魂”,像是思考了几秒,走到角落蹲下把笔捡起来,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样回到书桌前奋笔疾书,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哎呦呵,被夺舍了?不吃蛋糕了?”魏然面对这样诡异的一幕,拼命忍住笑,忍得肚子一抖一抖的,仿佛站在跑步机上锻炼,再笑一会说不定笑岔气之后还笑出了八块腹肌。
一听“蛋糕”二字,振逸立刻没出息地丢下了多灾多难不停渡劫、身经百战的笔,以超飞人博尔特0.01秒的光速嗖地一下冲出房间,还忘记了魏然没出房间,反手就“好习惯”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巨大的波动把房间的墙壁都震了一震,还能听到隔壁房间另一扇门因余波造成的震动。万幸家里平时除了魏然之外空无一人,如果隔壁住着某个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指不定会以为地震或者心脏病发作,四处找速效救心丸。
“我去,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大不由娘’啊!”魏然装作极其失望地叹了口气,开头的两个字因为生气过头而“口吐芬芳”。
等魏然开了门,一眼就看见振逸拿着蛋糕盒里塑料刀,在四处找角度切下去,就差拿个量角器量一量,每一块切下来的蛋糕要占原来的百分之几。
“干啥呀你?你有强迫症啊?脑子被门夹傻了吧,恢复出厂状态啦?”魏然厚着脸皮嘲笑道。之所以是厚着脸皮,其实是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个妥妥的强迫症,一会儿发作一会儿消失的那种,反复无常。
“不是,这要怎么切呀?一共是360度,分成十二块,每块30度不多不少,刚刚好,你有没有量角器啊?”振逸举着塑料刀,为难道,围着蛋糕转来转去,寻找合适的位置下手。
“你是不是有病啊?”魏然翻了一个白眼儿,嘴角抽搐了几下,脸上分明写着“关爱智障”四个字。
“切蛋糕也是一种艺术啊,艺术家都是要为自己的作品负责的。”往日嬉皮笑脸的振逸此时却破天荒地不苟言笑,郑重其事道,再加上本身杠杠的神仙颜值,还真具有绝对的说服力。
“好像有点道理。”魏然歪头想了一下,被禁锢的强迫症细胞顺势突围成功,在魏然的大脑里指挥着她转身就回房间取量角器。
遍布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看破红尘的空气:“这两个傻逼。”
“这儿这儿这儿。”魏然在蛋糕表面的奶油上刮了一下,划出一条线,示意振逸赶快动手。
振逸额头冒着巨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流到衣领中。
“前怕狼后怕虎,中间害怕米老鼠。笨蛋,我来。”魏然一把夺过因为振逸一直紧紧攥着而发热和湿漉漉的塑料刀,一把推开不知所措的振逸,手疾眼快地下刀,果断地切下一块蛋糕。还别说,简直就是一件可以展览的艺术品,漂亮极了,魏然都忍不住吃掉它。没错,是忍不住,不是不忍心。只见魏然张开说是血盆大口也不为过的大嘴巴,嗷呜一口就吃下了一大口,脸上涂满了奶油,狼狈却快乐着。
这还不够,振逸也抓了一把奶油,处于兴奋与对魏然的生日祝福,抹在了魏然的眼镜上。
魏然心中的警铃大作。
魏然有一个禁忌,就是最讨厌别人碰她的眼镜,哪怕是爸妈也不行。可是此时此刻,魏然依然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脸上丝毫没有不悦的表情。如果魏然的父母亲眼看到这一幕,说不定吃惊得连下巴也要掉下来了。
在魏然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魏然没有等上初中的魏必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小混混勒索,由于争吵激烈被踹了一脚跌倒在地上,眼镜的镜片破碎,一小块碎片深深地扎进了魏然的眼皮中,鲜血淋漓。若不是魏然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恐怕玻璃碎片扎进的就是她的眼珠了,几个小混混逃之夭夭。魏必听说之后,差点拿上砖头去找小混混拼命,还是被魏然死死拽住才作罢。
从那以后,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触碰魏然的眼镜。因为这件事对魏然有很大的伤害,几乎成了她的童年阴影。也是从那以后,魏然的父亲魏申莫教了一套格斗招式给魏然,就连亲哥哥魏必也不敢轻易招惹妹妹,生怕她一脚把自己踢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