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下意识的升起一丝不安,她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个小太监边“砰砰砰”地给她磕头,边哭道,“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奴才是真的不想在先皇的茶水中动手脚的......真的不想的......”
“但是没有办法,万.....万大人他.....他抓了奴才的父母哥哥侄儿,威胁奴才,奴才如果不这样做,一家老小就全部死绝......殿下,不是我想啊”
那个太医见小太监说了,也连忙说道,“那个乱臣贼子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来威逼微臣,好让微臣即使验出陛下身中剧毒,也不得声张他入宫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遣散太医院,让人无从查起殿下,颠倒是非,指鹿为马,并非微臣所愿,还请殿下明察!”
李瑶心里像是打下两个炸雷,一时之间竟站立不稳。她勉强撑住自己,雪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急急问道,“这事情说不过去。你,”她转头问那个小太监,“父皇殿前有试菜之人,就算有毒药,为何人家没事?”
“那毒药是慢性毒药,试菜的那几口才吃得下去多少?更何况,陛下年纪本身就比试菜的小太监年纪大,毒素自然在他身体里起到的作用也最多。”
李瑶像是不甘心,又转头问另外那个太医,“你说段云霆威逼于你,可是太医院住那么多太医,难道他就不怕露馅儿吗?”
“回禀殿下,”那个太医朝她磕了一个头,说道,“这个毒药产生的症状,跟一般的病症区别不太出来,就算有人真的验出先皇身中剧毒,但宫闱之事,又有谁敢胡说八道?
“稍不注意,牵扯进去的就是一家老小的性命,还不如装聋作哑。更何况陛下身中剧毒,已是非同一般。如果要查验,必定颇费周折,可是谁又有那个胆子,在陛下的身上做实验呢?”
“如果真的验证出来身中剧毒是真,生死还不一定,但倘若查验出只是臣子多疑,又有谁能够去承担损伤龙体的罪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缄默其口,换得片刻安宁。”
他这样说倒也说得过去
李瑶不是傻子,当然分辨得出。这两个人的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次稻草,她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端庄模样,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没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