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心知肚明怕是没这么简单,不过到底从父亲的嘴里套出来了话,知道顾明渊还是跟皇帝说了实情,心中叹息的时候,又有些感慨。
得了这样一位夫君,大抵是她今生除亲情外,最欢喜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镇国公府里欢声笑语,秦怀玉的日子过得悠闲,除却在府上陪着母亲跟大嫂之外,便是去张成林那里。
他如今身体好了许多,只不过宁安还看的紧,不肯让他多干活儿,家里家外请了老仆收拾妥帖,也不跟他斗嘴了,倒是让他有些不大习惯。
秦怀玉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的念叨:“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憋着坏呢,往日里十句话他得顶十一句的嘴,怎么如今却老实了?”
闻言,秦怀玉忍不住笑着嗔道:“师父,您好歹体谅一下徒儿们的一片心吧,为着什么,您当真不知道?”
不是因着张成林身体不好,宁安怕气到他,哪儿会日日气得面红耳赤都不还嘴?
要知道,当年宁小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说到这里,秦怀玉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宁安曾经跟她说过,他是孤儿,自幼被张成林收养。二人之间虽然名义上是师徒,但实则却是父子情份。
虽说平日里吵吵闹闹的,但在宁安的心里,张成林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如今他出了事情,怕是这世上最担心的便是宁安了。
张成林显然也知道这点,因此连那嘴里的抱怨都带着几分高兴。
秦怀玉心知肚明,说了他一句之后,又将先前温好的药端了过来,道:“师父,该喝药了。”
这是宁安走之前煎好的,一直放在小火炉上温着,到点了就要喝。
别的不说,单是这一份仔细,就是别人比不得的。
张成林倒是没那么些个怕苦的毛病,接过药碗来一仰而尽,继而看着秦怀玉问道:“这两日可有我的信传来么?”
闻言,秦怀玉摇了摇头,想了想因试探着问道:“师父可是在等那位未来师娘?”
说起来也奇怪了,先前张成林便告诉她,那位神秘的未来师娘要来京城,她小半月前便将淮安王府收拾出了一个干净的院落,等着那人过来。
原本说的是几日的功夫,谁知到了现在也不见人影,莫不是路上耽误了?
这话显然戳中了张成林的心事,他先前的笑容一扫而空,叹了口气道:“不知,她先前传信说来,兴许是在路上遇到别的事情,被绊住脚了吧。她这个人,最是个面冷心热的,遇见事情一向不肯视若无睹。”
不过,也有更大的可能性,是怀疑他在用苦肉计,所以临时不来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成林心中就忍不住自嘲,面上也露出几分纠结来。
秦怀玉见他这模样,顿时宽慰道:“师父也别着急,这几日路上不好走,耽误了也不稀奇,我着人打听着,有了消息就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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