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为什么没有教会刘睿影喝酒。”
萧锦侃说道。
“他现在已经自学成材了。”
狄纬泰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对这事后悔的已经不多。但喝酒还是越早越好。”
萧锦侃说道。
“既然你后悔说了报复,那你又想改成什么?”
狄纬泰问道。
“你给我机会改正?”
萧锦侃疑惑。
他本以为狄纬泰会揪住这一点狠狠的嘲笑一番才是。
刘睿影吃了一次亏,自然是不敢再小看这些线头。
向后退了数步之后,朝着老婆婆的左臂刺出了一剑。,
这一剑刺的很是高明。
因为老婆婆右手持银星针,针毕竟没有剑长,所以对自己身子左侧的防御定然有薄弱一些。
刘睿影这一剑铆足了劲气。
但是体内那股生涩的感觉却依然存在。
让他颇为有心无力。
可就在这时,刘睿影却发现体内的丹田处的大宗师法相站了起来。
他伸手一招,真阳玉京剑在手。
大宗师法相手握着剑,一股玄之又玄,万妙至极的力量朝着刘睿影的右臂蔓延。
一瞬间,刘睿影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觉得自己手握的并不是星剑,而是玉京真阳剑。
虽然这把剑自从他体内诞生之后他就没有摸过一次,但他就是感觉自己此刻正在握着它。
大宗师法相似乎有点不高兴。
但刘睿影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自己竟然能感知到了他的情绪,这倒是一大进步。
要知道在此前,这大宗师法相可是傲慢的紧,无论刘睿影如何讨好卖乖,却都是置若罔闻。
大宗师法相把手中的真阳玉京剑也学者刘睿影的样子,朝前一刺。
刘睿影感觉到那股玄之又玄的的力量竟然化为了实质,凝聚在了他的右臂,接着又传递到了星剑之上。
星剑的剑身上顿时散发出一团团淡薄的岚光。
只是现在日头太强,让人看不真切。
就连刘睿影自己也没有发现。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剑的感觉平生罕有。
一会儿像是刚学剑时,第一次拿起剑的笨拙。
一会儿又像是拥有了天神耀九州的修为一般,化天涯在咫尺盈寸。
就这么一晃神,他的剑竟然刺入了老婆婆的左臂。
老婆婆愣住了。
她的银星针明明已经朝着左侧回守。
她的眼力很好。
绣花之人的眼里定然不会差。
她的估算和判断都很准。
不然也绣不出那样精致的墨荷。
但是她的银星针却晚了一步。
老婆婆本想用银星针将刘睿影的剑顶开,随后便可再度欺身上前,缩短彼此距离。
可是他的银星针此刻距离刘睿影的剑还有一寸半。
正是差这一寸半。
刘睿影的剑便刺进了老婆婆的左臂中。
“啊!”
老婆婆发出了一声怪叫。
刘睿影也愣住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剑如何刺进去的。
以至于在刺入了之后,他并没有再度向前送剑。
所以只刺进去了一个剑尖。
老婆婆的银星针距离他的剑有一寸半。
他的剑也只刺入了老婆婆的左臂一寸半。
“你看,局势不是逆转了吗?”
萧锦侃对着狄纬泰说道。
“我想说的是……发泄。”
萧锦侃顿了顿说道。
“发泄也该冲着张羽书去,怎么揪着刘睿影不放呢?”
狄纬泰问道。
“你知道那双鞋垫的来历吗?”
萧锦侃问道。
“不知道。”
狄纬泰回答。
“难怪了……”
萧锦侃有些怅然。
“这样的鞋垫她不是有很多?而且每天还在不停地绣着?”
狄纬泰问道。
“的确,这样的鞋垫有很多。但是刘睿影身上的这一双却是第一双。后来她绣的所有鞋垫,都是依据着这个模板。”
萧锦侃说道。
“难怪她会这么在乎……”
狄纬泰说道。
“而且,她怎么会对张羽书发泄呢?”
萧锦侃又问道。
这一句话却有些轻蔑的语气。
似是在嘲讽狄纬泰连这都想不明白。
“张羽书伤他甚深,难道她就没有一点怨恨?有了怨恨自然是要发泄的。”
狄纬泰说道。
“伤她很深倒是不假,只不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向张羽书发泄。你信不信,只要让她和张羽书脸对脸的说几句话,就连这怨恨都会消失不见。”
萧锦侃说道。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不理解。”
狄纬泰喝着自己的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有爱过人吗?”
萧锦侃问道。
这本是一个很让人脸红的问题,尤其是他提问的对象还是狄纬泰。
“当然有!”
没想到,狄纬泰竟是这般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倒是出乎了萧锦侃的意料。
“不像……”
萧锦侃想了想后摇头说道。
“怎么不像?为什么我就没有爱过人?”
狄纬泰不服气。
“你若是真爱过人,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情?你若是真爱过人,自然是能想明白她为何不对着张羽书发泄。”
萧锦侃说道。
狄纬泰沉默。
他知道自己是爱过几个姑娘的。
但恐怕爱的没有那么深。
至少没有这女子对张学究那么深。
“爱本就是占有。她占有不到张羽书,所以她才会如此马不停蹄的追逐。但是她深爱着张羽书,所以舍不得让他受一丁点委屈。若是要让她冲着张羽书这般发泄,那还不如让他用银星针不断的戳破自己的指尖。”
萧锦侃说道。
“既然她不想委屈张羽书,又为何要委屈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
狄纬泰说道。
“十指连心呐!刺破指尖是很疼的,但是都比不上爱而不得的痛。天涯处处有芳草,可是只有此间芳草正对胃口,就算是给了她整个天涯,她却是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萧锦侃说道。
“所以我后来没有爱人,我爱不起。”
狄纬泰说道。
“你爱得起,只是你更爱手里的那根笔。”
萧锦侃说道。
狄纬泰大笑。
老婆婆依旧在兀自怪叫,同时向四面八方疯狂飞针出线,状态犹如疯魔。
刘睿影不知她怎么了,明明自己这一剑并没有给他带来多么严重的伤势。
刘睿影想要抽身离开。
但是这老婆婆的墨金断魂线却在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结成了一张网,把自己和刘睿影都困在了其中。
刘睿影挥剑想要斩断这些线,破网而出。
但剑线相交之时,剑却被弹开。
这线,无论是硬度还是弹性,都是世间罕有。
刘睿影不知道这究竟是用何物造就的。
但他已然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能用此线的人定不简单,能一直用此线的人更不简单。
就好像他的《七绝炎剑》一样。
虽然他已经学会了其中的一个字,也算是会用了。
但这期间有多少人来抢夺?
刘睿影又是付出了多少血肉的代价才能将其保住?
这线也是同样。
如此至宝只要一个方法不招人惦记。
那就是除了老婆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人见过。
可是按照这老婆婆的功法武技以及临敌时的老辣程度来看,她用这针线杀人,定然不下百次。
既然不下百次,那就至少有一百个人能看到。
就算是这一百个人都死了,没人能把看到的说出去,可是尸体毕竟还在。
被针线杀死的人,与被刀剑杀死的人差别极大。
一个人可以忽略。
两个人也不必在意。
但是上百个人因此而死,又怎么会不被关注?
到时自然强中更有强中手,想要得到这针线。
可是老婆婆也保住了。
不论这过程多么艰难,这针线起码现在还在她的手里。
刘睿影杀冰锥人时有多艰难,想必这老婆婆保针线时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现在只想着让这老婆婆安静下来。
毕竟这样僵持下去只能越来越对他不利。
刘睿影一转念,心生一计!
心病还需心药医。
既然她这么在乎自己手中的这双鞋垫,还不如就此以鞋垫作饵,让她的精神有个焦点,自己也好趁机脱身。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择手段。
但刘睿影现在已是顾不了这许多。
他从怀中拿出这双鞋垫,高举在空中扬了扬。
这老婆婆看到刘睿影手中的鞋垫,果然停止了动静,只有喉间不断的传来一阵阵“咳咳”声。
“把她给我!”
老婆婆双眼赤红,声音嘶哑的说道。
“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先把这网子子收起来!”
刘睿影说道。
“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老婆婆问道.
“就凭这双鞋垫在我手上,而你想要它!”
刘睿影说着就把这一双鞋垫放在剑尖前,似是一眼不合就要用剑把它刺个通透。
“停手!我收!我收!”
老婆婆一看刘睿影竟是懂了真格,也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
只见她两手在空中虚握了几下,包裹在刘睿影周围的密密麻麻的线网霎时有回到了她的篮子中。
“若是我给了你,你还会杀我吗?”
刘睿影问道。
“会。”
老婆婆说道。
“你出尔反尔!”
刘睿影大怒。
“你给我鞋垫,我收了线网,这是咱们说好的条件。现在你又要我不杀你,这又是另一个条件了。”
老婆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