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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下人说了,你这些日子又病了,哪能让你去。”载沣没想到她进来就直接开口提了这件事,摆摆手,不同意。
凝宜笑笑:“小毛病而已,我身子自小就这样没用,哥哥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在寺庙待几天反而佛祖见我可怜,病反而好了呢,再说我也想母妃了,为人子女,这么久不见已是不孝,哥哥,你说是不是?”
载沣见她喊哥哥,就知道这事他是混不过去了,从小到大,也只有她有事求自己的时候才喊哥哥。
这些年没改过,偏偏他也吃这一套。
“好吧,但是人得多带点。”
福晋对于凝宜也跟着去这件事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再出发前让兰心送来了一件狐皮披风。
“福晋说,山上不比城里,加上外头这雨下了不少时候,格格病还未愈,特地吩咐奴婢给您送来。”
凝宜让秋露去接了过来,好笑的想自己这四嫂这记好的方式也是这般特别,朝车外等着的兰心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因为瓜尔佳氏和太后一样不喜欢这些个洋玩意儿,再加上戒台寺在三十里外的山上,路上道路奔波不合适坐汽车,所以他们一行人是分作了三辆马车,朝着戒台寺去的。
福晋带着小阿哥和兰心还有一个奶娘坐在头一辆最大的马车上,凝宜和秋露坐在第二辆马车,最后一辆最是不起眼的马车上坐着的都是丫鬟嬷嬷。
一行人出来的树时候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还阴着。
凝宜坐在马车里颠的仿佛浑身骨头都要散了,秋露看的心疼,又拿了几个垫子给垫在后头,抱怨道:“格格,您这是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您自己病还没好,还跟着福晋去戒台寺,福晋又不会念您的好,再说了您去又能顶什么用。”
凝宜把手上书方向,低咳了两声,马车晃得她也看不进书:“嫂子和母妃一直以来都互相看不惯,我若不去,怕是散心散出更大的问题来了。”
秋露把她手上的书收起来,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格格别看书了,到戒台寺还得有个一个时辰呢,格格要不睡会吧。”
凝宜听着外头淅淅沥沥了的雨滴确实觉得有些困顿,点了点头,靠在引枕上,眯上了眼。
秋露刚好把刚才福晋送来的狐皮披风给人盖上。
凝宜露在外头的小脸被无瑕疵的白狐皮围着,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秋露见人睡熟了,也放轻了手脚,静静守在一边。
不知道睡了多久,凝宜感觉车停了,她睁开眼,还带着一丝迷茫:“到了么?”
秋露见人醒了,立马上前把人扶起来,“刚到山下,这雨又下大了,我们的马车怕是上不了山。”
“那怎么办?”凝宜这才注意到外头的雨声是大了不少。
忽闻马车外马蹄声靠近了她们。
秋露掀开帘子一角朝外面看过去。。
“侍卫大哥,我们要怎么上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