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她这些拒绝的话了,没不去争这些,反正他做的还是会去做,见她收拾好的包袱,“这是要带给山上的师傅们的?”
妇人点了点头,她当年走投无路,寺庙又不收留妇人,她只能在这山下住着,却是受了不少山上师傅们的恩惠,所以她也常常帮着洗些衣服什么的,算是报答。
秦云淮也是知道的,他出门看了眼天色,还是一片灰。
回屋就朝妇人道:“我看这天色似乎又是要下雨了,还是我去吧,顺便我也找慧觉大师有些事。”
妇人这次倒是没有推拒,想了想把包袱递给他,“若是下雨了便不要急着回来了,在山上住一宿。”
秦云淮点了点头,一只手提起那个大包袱,一只手拿起墙角的一把伞,顺着上山的小路走了上去。
他不知道背后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
人没走多久,暴雨就下了起来,秦云淮加紧脚步,就是带了伞,到了庙里的时候,浑身也是湿透了。包袱他护的好,只是湿了面上那两件,他把包袱递给寺里的小师傅,就撑着伞急匆匆的往回赶。
夜里山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是下大雨,他出来匆忙没有带灯笼,只能借着天上忽闪忽闪的闪电亮起的时候,看清了地面,摸索着下山。
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秦云淮突然听到了一阵哭声,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异常鬼魅,顿时他脑子里飘过了聂小倩之类的志异故事。秦云淮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的听了听,才发现这哭声就是从旁边传上来的。
他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远远地看见一个姑娘靠在一棵树下闭着眼,还有一个蹲在边上抹眼泪,这倒是那些志异故事的标准开头。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姑娘?”
“秦公子?”秋露见到来人,顿时有种想要给秦云淮磕头的冲动,还没等他开口问,就跟倒豆子一样把她们落到现状的经过。
原本两人见天停了几天的雨,就想出来走走,听说山腰有座亭子,景色好,就选了这儿,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偏偏赶上了暴雨,回去的山路又泥泞不堪,凝宜一脚踩空,直接就滚了下来。秋露费了全部的力气把人搬到了这树下,却是再没了力气,又不敢离开这儿去找人,万一有野兽把人给叼走了,她可真是没地儿哭去。
“这样可不行。”秦云淮皱眉看了看他们头顶的大树,又看了看靠在树上的凝宜,唇色苍白,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又是泥又是血的,也不知道伤的到底怎么样?
“冒犯了。”秦云淮蹲下身对着昏迷不醒的凝宜告了声罪,伸手把人的披风解开。
秋露在一边已经止了哭,却被他这动作给惊到了,冲上来,抱着自家主子,瞪大了眼质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心下发慌,难不成这是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
秦云淮没有生气,放缓了声音解释道:“这里不是长久可留之地,前面不远就有一间屋子,我可以把人带过去,你若是不放心选择可以跟着我,或是去通风报信去,左右你也知道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