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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淮点了点头,“那不知她头上的伤严不严重,可会有什么后遗症?”
“头上的伤只是外伤,只是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却是不好说,等人醒来才能知道。”
“多谢大夫。阿阅,把诊金结了送大夫回去。”
“是,大夫您这边请。”
送走了大夫,秦云淮看着床上的人却是觉得头疼,自己原不该和王府的格格扯上关系,却没想到如今还把人带回的府里。
但是即使这么想,他却也没想过就这么不管了,只是,他看了看这屋子,看来还是得去买个丫头回来。
秦云淮不常住在宅子里,大多数日子都留宿在戏园的后院,所以这秦府虽然不小,却是没有多少下人,除了偶尔来做饭帮厨的巧大娘,他身边的事都是阿阅在做,府里事情不多,一个阿阅也够了,只是如今家里多了个女子,这就不合适了。
等阿阅送了大夫回来,顺路带回了一个麻烦的消息,山下通往戒台寺的唯一一条山路被昨夜的暴雨冲下的碎石泥浆堵了。
阿阅被他打发去雇个丫头,前不久朝廷下了令禁止在私下买卖人口,虽然这些律法受到了那些蓄奴主的反对,所以暂时搁置了起来,但是民间不少人家都把买卖换成了雇佣,那些贫家子弟也多了一项谋生的出路。
秦云淮自己拿了大夫开的药去了厨房煎,让巧大娘暂时看顾着凝宜。
巧大娘见他要进厨房赶紧拦着,“爷,不是都说君子远什么厨,这种事你们男人怎么能做,我来就好。”
秦云淮拦了她要拿药的手,笑的清风霁月,“我是哪门子的君子,不过是一个戏子罢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总不方便照看一个姑娘。”
巧大娘虽然还是觉得不妥当,但是孤男寡女的确实也是不合适。
秦云淮原想虽然阿阅还没雇到人,巧大娘还能顶一阵,但就在他药煎了一半的时候,巧大娘的儿子跑过来,说是他媳妇儿在家发动了,如今一家子都没了主意,说是赶紧来请他娘回去。
巧大娘一听,事关自家孙子,哪能不急,搓着手来厨房和秦云淮告假。
“恭喜,这是喜事,大娘赶紧去吧。”说完还从怀里拿了个玉佩出来,“这就当是我的贺礼,这些日子你都不用急着回来,安心照看家里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还收您的礼。”在这秦家做活已经是她的运道了,主人家脾气好,不回来就让她也回家照看,工钱还多,已经是再好不过了,如今还给她送贺礼,这玉佩看起来也不是便宜的,她哪好意思要。
秦云淮没理会她的推拒,“就当是让我沾沾喜气。”
巧大娘赶回家,这宅子里又只剩了他了,不过好在他也习惯了,摇了摇头,拿起一边的破蒲扇,对着药炉继续扇,明明是这么烟火气的事,他做起来,却是仿佛一抬手一举手都是说不出的风流。就是这把破蒲扇也仿佛是一把青竹折扇。。
倏然,他不紧不慢扇火的手一顿,想到床上还不省人事的格格,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