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凝宜见她手上松了力气,就又软到了软塌上,香汗淋漓,发髻松了两丝散在耳边被汗水打湿了,蕴琉生生看出一抹娇媚来。
“梨园哪一天不能去,我现在是一动都不想动,更何况梨园那种人挤人的地方。”
蕴琉见状凑到她耳边,“外面可没有张嬷嬷和秋露看着你。”
就见凝宜半合着的眼睛动了动。
蕴琉一边嘴角勾起,放大声音朝外面喊:“秋露,来伺候你家格格更衣梳妆。”
“哟,凝姑娘可好久没来我们园子了。”梨园掌柜见到凝宜到门口,就立马迎了上来。
凝宜看了眼外面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的剧目,“今日秦老板不开锣吗?”
“可不巧了,秦老板家中有事,这几天都不在戏园,今日登台的是温玥文,也是我们戏班的角儿,凝姑娘要不进来听一段儿?”
凝宜和蕴琉对视了一眼,来都来了,总不好这就走人了,“那就进入坐坐。”
“诶,您两位请!”
“对了,我上次带来的那对祖孙如今可还在梨园?”凝宜心下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没经过人家同意就直接把人放在了这里,想想自己当时确实颇有些颐指气使的意味。
“哦,您说的是小湘吧,这孩子和她祖父现在住在秦老板家做事呢,偶尔会来梨园。”
凝宜点头,也没有多想什么。
“多谢大师打点家母身后事。”秦云淮一身白色的长衫朝主持深深鞠了一躬。
“秦施主不必多礼。陈施主一直以来也帮了寺里做了不少事,老衲尽的也不过是绵薄之力。”
秦云淮看着上头放着的牌位,扯了扯嘴角,“希望这是她所希望的吧。”
“其实,陈施主一直都很关心你。”
秦云淮听了好笑,“我次次来她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哪里来的关心?”
“我的母亲早在七年前那次逃荒里随着父亲一起死在了那江南。”
主持听出他话里的执拗,不想他这样偏执下去伤人伤己,“若是她不在乎你,怎么能撑到现在?”
主持见秦云淮垂眼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当年你母亲带你流落到寺里,她的身子也被拖垮了,实在无能为力抚养你,又不愿你自小就被圈在寺里,失了看这大好世界的机会,所以才宁可把你托给了那永昌戏班的老班主,但她的身子又不能跟着你拖累你,所以自己就留在了山下,只许你一月回来一次。”
秦云淮仿佛看到当年自己跪在山下苦苦哀求母亲的场景。
“她这些年过得一直都不好。”主持走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秦云淮抬眼朝前头供桌上的牌位看过去,神情没了以往那幅浊世佳公子的温润,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看着上面的字。
他在那间房里呆了两天,才出门。。
一身素衣把人显得愈发的消瘦,仿佛风大些就能把人给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