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有了共同爱好这个媒介,蒋家人住在院子的二十多年,房东从没给他们涨过房租。
只是前些年,在子女的逼迫下,示意性的给涨了几十块钱。
蒋唯一扒着饭,含糊不清道:“昨晚应该吵到老爷子了。晚上回来,我给他买点好酒送过去。”
老爷子爱喝酒,在蒋唯一上小学时,就以‘尝鲜’之名灌醉过他。
“不会,老爷子年龄大了耳朵不好。离了助听器啥也听不见。睡觉时绝对摘下来了。”蒋母一边盛汤,一边接住话茬。
蒋母把汤递给蒋唯一,蒋唯一接过去一饮而尽。
他抹抹嘴道:“我是说咱们那眼镜邻居,肯定会去吵老爷子的。”
拎起公文包跑出屋子,蒋唯一和隔壁准备上学的熊孩子打了个招呼后,快速向公交站赶。
蒋家所住的城中村,离他上班的公司,有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不说,下车后,还有近十分钟的脚程要走:因为要绕过三门市的火车站,才能到达公司门口。
没错,蒋唯一上班的公司就在火车站隔壁。
“人流量最大也最乱的地界,老板敢在这里开个公司,也算是老板的本事。”
凡是初入公司的职员,都会这么‘称赞’老板一句。
下了公车,站在火车站的边缘。蒋唯一抬头看了下腕表:“还有二十分钟,不急。”
火车站的热闹,绝不会受到时间的干扰。
虽然现在是早上八点,但站前早已人满为患,售票厅的门口更是排起了几条长长的人龙。
放眼望去,满是涌动的人头。
穿行在人潮中,蒋唯一发现不少人都是年轻男女,他们并不是来坐车的,而是端着LED灯牌,应是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年轻真好,大早上赶来火车站追星。”
蒋唯一轻声调侃一句,感叹时光不饶人,自己转眼间,也是个快要奔三的人了。
“喂!站住啊,站住!”
“把囡囡还给我!抢孩子了!抢孩子了!”
尖细的声线,在吵杂不堪的车站前炸响。
遂即便被遮盖,只有少数人向声源处张望。
蒋唯一距离事发地并不远,所以也听的清楚。
他转头去看,依稀能看到一个身穿短裙,踏着五公分高跟的年轻女人在追逐一位抱着两岁小孩的老婆婆。
老婆婆目标明确,直奔路边的面包车狂奔。女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哭喊:“快帮帮我,她抢我孩子!”
女人哭的涕泗横流,毫无形象可言。她脸上的悲恸,真切万分,不像是装出来的。
看这架势,老婆婆真的是抢孩子无疑了。蒋唯一心中的正义感骤然暴增,他眯起眼睛,提起裤腿,准备帮忙去抓那老婆婆。
既然神让他重生了,那一定要做些好事回报神的庇佑才对。
“疯女人!”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穿着紧身短袖,爆炸性的肌肉比陈勇更甚。
他拦到女人的面前,二话不说给了女人一个巴掌。
女人被重力扇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渍,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
情况突变,几个好心人看不惯男人打女人,连忙上前阻拦。周围的人,纷纷呵斥男人的暴行。
男人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顾周围人的阻拦。
恶狠狠的上前,踢打起女人来:“你还有脸要孩子!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乱搞的时候,有想过孩子吗?!嗯!”
“孩子在家哭着叫妈妈的时候,你又在哪张床上呢!”男人骂骂咧咧的吼着,脚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昨天我跟你吵了两句,你居然还对我动刀子!知道我在医院缝了几针吗!”
男人说着,一把扯下贴在额前的纱布,一道大约五厘米的伤口露了出来。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本就不愿惹麻烦的群众,这下更是缩手缩脚,不敢淌这趟浑水。
更有甚者,几个年级颇大的女人,已经开始嘴碎的呵斥起女人,说她不守妇道,男人打她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