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最后还是老一套,急行军,没别的办法。最后议定,宿营一晚,四更出发。
陈鲁回到下处,早早睡下,刚刚躺在床上,阿德来了,陈鲁赶快见礼。阿德也不理他,径自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责备道:“子诚,你们的速度太慢了,你们这是要误大事啊。”
陈鲁说:“是啊,老师,这几天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非人力所能左右啊。”
阿德说:“我记得曾经对你说过,未必非得要全员到达哈烈,只要节杖和圣旨到了,你们就胜利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纠缠,你们只为闻达的事就误了一天,得不偿失。”
陈鲁吃了一惊,说:“老师难道让我们舍弃闻达吗?”
“自作孽,不可活。”
陈鲁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耽误了这一天,又差点全军覆没,到底值不值得。
他顾不得细想,他满脑子都是问题,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想了一下,说:“老师,我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他和我昨天遭遇的那些蛤蟆有什么关系?”
阿德笑了一下说:“这是天机,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你闯入的地方,正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陈鲁说:“既然各界都知道我们西行重要,为什么还一步一坎,重重阻挠?我又不会孙猴子的八九七十二变,还得让我们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吗?尤其是我师父,既然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为什么却这样对我?没人性么!”
阿德又是哈哈大笑,问道:“那老家伙对你不好吗?”
说着眼睛盯着陈鲁,陈鲁知道他指的是招驸马、封王爵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师父应该知道我的差事,怎么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阿德说:“大家都在帮你,这你应该清楚吧?”陈鲁点点头,阿德接着说,“那帮你的人总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人吧?”
陈鲁明白了,和那个兼爱公主说的一样,真的是在考验自己。
当然,这也是大家的意思,当然也包括阿德,还有那个称呼他为夫君的女子。
可是为此引出了一场大的风波又作何解释?
没等他发问,阿德说:“记住为师曾经说过的话,凡事必有因果。看你这样,心坚似铁,我们都放心了,你就一心一意西行,必能遇难呈祥。”
这等于没说,看老师说的这么高大上,陈鲁暗自惭愧,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什么伟丈夫。
只是他现在寿数有限,别的事情没办法引起他的兴趣,只有西行这个差事,是他一生中最后的大事,一定要完美收官,给自己这不长不短的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陈鲁又想起一件事,就是乌木禅师,话到嘴边上,又咽了回去。
他清楚老师的嘴巴非常严,不会透露什么,于是转了话题,说:“老师,你那次和村姑一起来治病,那个女的喊李先儿子,有一天她又说李先是我的儿子,她总是喊我夫君。我确实糊涂了,请师父点化。”
“你这聪明的脑袋,还有想不透的事情吗?日后自然明白,为师也不清楚。”
陈鲁无奈地点点头,说:“老师今天来,一定不会是空手而来,必有教我的。”
“坐了这半天,你就说了这么一句有用话。不管我有事没事,你也没让我开口,你就是问问问,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
陈鲁也笑了,说:“是啊,我这不是虚心好学!不问了,做一个好听众。老师请。”
阿德说:“为师今天来,是送你一张新符道。原来的符道也没有问题,是你们不会临场发挥,只是拘泥一格,被人家钻了空子。
“火字符道,威力无穷,但是五行之中,相生相克,在土土国,火能生土,他们不怕。这次遇见伯岭大王,水能克火,又被他破了法力。从现在起,把原来的符道都丢掉,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