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敢肯定,都活着。现在只有陈大人意识清醒,只是不能说话。”
另一个军医说:“我们说一句不该郎中说的话,有几分像是中邪了。”
尹吉说:“这确实不应该是一个军医该说的话。不过有病乱投医,多一条路医治也没什么不好。巴辛将军,赶快去请教长和巫师。我赶快回报王爷,看王爷有何钧旨再做道理。你们几位现在就研究药方子,回来我要看的。”说完带着亲兵,打着火把进城了。
过了一会儿,巴辛真的带着教长和巫师走进大营。他们刚刚踏进使团大营的侧门,巫师的桃木剑就开始嗡嗡作响。开始只是一阵细小的声音。
巫师说:“有情况。”停下来,向院子里看了一下,只见黑气蒙蒙,阴风习习。他吃了一惊,说:“军营是最安全的,一般邪祟怪谲不敢在这兴风作浪。”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几个符道给大家贴上,并且告诉亲兵和伴当退下。
巫师手持桃木剑一步一步向里走去,桃木剑的声音越来越大,时而发出鼓角声,时而又是铮鸣声。越往里走,声音越大,渐渐地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厮杀。他的桃木剑越来越重。
巫师停了下来,示意一下教长,教长明白,抽出佩剑作法,吐火烧掉一个鬼符,然后又在巫师的桃木剑上贴上一个鬼符。这才听不见鼓角铮鸣声和厮杀声,只听见一声声的呜呜咽咽。
这时将信将疑的巴辛也信了,想起里面的其他人,有几分担心。他非常吃惊地看着二人捣鬼。尽管他艺高人胆大,也觉得头发倒竖,毛骨悚然,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师说:“报告将军老爷,不是下毒,是犯阴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室内,看了一下官兵们,又出来到马厩,查看了一下牲口。
巫师问:“老爷说,还有一个活的,我们想见见他。”
巴辛点点头,说:“随我来。”
他们来到陈鲁的房间,巫师的桃木剑一下子安静了,几个人吃惊地互看了一眼。巫师试着走出去,又是呜呜咽咽的声音,回到房间又无声无息了。
几个人看陈鲁脸上,和其他人的症状一样,可他却实实在在地活着,或者说意识还非常清晰。
巫师说:“上差老爷,你能点头摇头吗?”用西域话问过一遍,看他没有反应,又用汉话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眼睛在眨着。
巴辛说:“陈大人什么话都会说,凭你们的习惯来吧。”
巫师用西域话接着说:“我们问话,大人听着就是,同意我们的话,就向左斜眼,不同意就向右。现在试一下,同意我的话就向左。”
话音刚落,陈鲁的眼仁转向左边。几人大喜。巫师问:“你们除了王府赐宴,还吃喝过什么吗?”陈鲁向右转眼。
“在晕倒的地方,是不是遇见了行军的部队?”陈鲁眼睛向左。
巫师和教长对看一眼,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三人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