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足有半顷地大,正是仲时节,锦簇花团,争奇斗艳。他们几人穿过抄手游廊,来到滴水檐下,有一个人出来迎进去,领进大厅。
陈鲁看这大厅的布置,虽然不是太雅致,却也不俗。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泥腿子,很有可能是一个读书人,或者是致誓低级官员。
陈鲁径直走进去,也不管是主位、客位,也不管是上座、下座,一股坐在那里,告诉哑巴,坐在上座。
这个人看了一眼,也不分辩,只是:“客人稍后,我去请员外老爷。”
这些仆人给陈鲁留下的印象不错,不是那些恶声恶气的仆人,都比较内敛,有礼貌。陈鲁的疑虑又增加了几分,也许真的是自己错怪人家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五旬上下的老员外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哑巴嗖地站起来,陈鲁把他摁在椅子上。
员外装作看不见,了一句:“让客人久等了。”边着,边找座位,看见陈鲁二人,一个坐在主位,一个坐在上首,向领进来的那个仆壬了一眼。
仆人马上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一排,这样就分不出上首、下首了。
员外看二人不话,只好又了一遍:“在下姓杨,请问这位官差有何吩咐?”
陈鲁沉着脸,怒喝一声:“大胆!”
杨员外哆嗦了一下,:“不知民有什么过错?请上差老爷吩咐。”
“我老人家是朝使团的副使,见到本官为何不拜,还敢和我平起平坐?”
杨员外知道这被人抓住了把柄,气馁了,站起来躬一揖,坐在了下首。
“这个人你认识吧?”陈鲁单刀直入。
“认识,田翁的仆人哑巴。都他失踪了,官府正在缉拿他。”
哑巴又嗖地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比划了一阵。
杨员外也不理他,接着:“我是这里的亭长,昨快黑时,有人来报,哑巴杀主烧屋,卷财而逃。我已经行文理问所,为田翁讨还公道。”
陈鲁冷笑道:“听这么,杨员外倒是一个善恶分明的好人了。我老人家问你,最近可曾梦到你的傻儿子。”
杨员外忽地一下子站起来,狐疑地看着陈鲁。
这里远离官府,人们没见过几回官员,杨员外看陈鲁,不管哪方面看都不像是官员,听他问出了这句话,更加怀疑:“你什么意思?我儿的事你怎么知道?”
陈鲁也站了起来,笑着:“你又无礼了,什么你你你的?我老人家不和你计较了,你坐下,稍安勿躁。我老人家知道的事,你连想都不敢想。寰宇十方的消息都瞒不了我。你的傻儿子几前给你托梦,他在水府很好,不想重生了。可有此事?”
杨员外刚刚坐下,一下子又站起来,确切地,是跳了起来看着陈鲁,果然猜中了,这真的不是官员,是神仙。他扑通一声跪下,:“神仙在上,请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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