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忙碌也算是缓解了我心里头的焦虑。
早上的时候,哈哈,我终于等到了钱进财死亡的消息。
那一刻,我心情万般舒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这都十多年了。
昨天,易警官突然问我钱进财的双手被砍了是有何种寓意。
我知道他在怀疑阿芬,以为钱进财的死与阿芬有关。
哼哼,何种寓意?
钱进财这个王八蛋,他将他那一双魔爪,一双脏手伸向了我心爱的女人,就是被剁一百遍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昨天晚上,阿芬问我,钱进财的死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我干的话,她让我死也不要承认,她说她此生亏欠我太多,她永远也还不起,既然一切因她而起,那么一切罪行由她来承担。
我是一个男人,当然不能让我心爱的女人替我背锅。而且我知道,阿芬她是一根筋,她一定会一口咬定钱进财是她杀的。
这一晚上,我内心挣扎了好久,我知道警方应该很快就会查到的,与其如此煎熬,还不如早点来个痛快。
………………
万永强不愧是一个生意人,交待得十分清楚明白,王同舒了一口气。
“易天,你神了,买凶杀人,你果然没有说错。”
易天知道,自己当然不是神。
他神情严肃。
“万永强,警方调查过你公司与个人的账目,并没有去向不明的资金,80万不是小数目,你如何解释这80万买凶的钱从何而来?”
“易警官,我是一个生意人,并不是每一笔钱都得有来有去,家里头别说区区80万现金了,更多的都有。”
80万现金对于普通的人来说当然不好解释,但对于一个地产老板来说,确实不够稀奇。
“好,你说一说这80万是如何给到凶手的手里的?”
“这个嘛……”万永强犹豫了一下道,“那天晚上,天色很暗,对方让我将钱放在郊外一座人迹罕至的水库旁边的草丛里。”
“80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是用箱子装的?还是袋子?”
“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子。”
“请问你与凶手是怎么联系的?”
“他给我打电话。”
“号码是多少?在什么时间段打给你的?”
“没有,他打来的电话没有显示号码。至于在什么时间段打的,我是一个生意人,每天电话特别多,我也没有特别留意。”
“你能判断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不能,对方用了变声器,听起来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凶手是谁?显然这是一个难题。
如果真如万永强所交待的那样,那么这个凶手必定和前几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或者有关联。
出得审讯室,王同一脸轻松的表情。
“唉,好几天了,这个案子总算前进一步,至少知道买凶者是谁了。”
“别高兴太早了,还没那么简单。”
王同十分不解:“你是说万永强并不是?”
易天笑了笑:“我可没说他不是啊!结果一定会出乎你的意料。”
刑侦科,二饼见到易天立马迎了上来。
“今儿个怪了,万春芬在审讯室里等着呢,她说,钱进财的死跟万永强半毛钱关系没有,万永强是在替她抵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