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蚊子特别狠,不一会儿身上就被咬了数个包,易天就后悔没听家里那个女人的话,带点防蚊子的药。
蚊子倒也没有白喂,大概齐又过了半个小时,打村里头走来一个身影。
他连弯都没有拐过,直接就朝着那所小木屋走去。
王同的对讲机里传来易天的声音。
“王同,盯紧了他,特别是北面的那个窗户。”
“放心吧!我们一直盯着呐。”
那个人越走越近,对讲机里王同的声音。
“易天,这个人好像是大娘的老伴王大爷。”
鉴于有南湖公园的前车之鉴,不排除凶手利用王大爷的可能性。
“不管他是谁?只要是靠近这所小木屋的人都可疑。”
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王大爷年岁不小,走起路来蹒跚不已,他走到小木屋前面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倒让易天紧张出一身的冷汗。
然而,王大爷根本连木屋的门都没有进去过。
他径直走过小木屋,继续向前,在一块菜地旁边停了下来。
然后,他沿地坎边摸摸索索不知道在干嘛?
十多分钟之后,王大爷原路返回。
“王同,你迎上去问一问?”
不一会儿,王同回了话:“哈哈,王大爷说菜地里的田鼠特别多,他这大晚上是去田鼠洞里放老鼠药去了。”
哎呀妈呀,这虚惊一场,惊出一脑门子汗。
山里的夜晚宁静非常,夜风徐来,如果不是执行任务而躲在这糟心的草丛中,而是畅行在山间的小道上,欣赏乡间夏日的夜景,那得是多么畅快的享受。
然而,此时的易天只能在草丛中充当蚊子的夜宵,眼睛盯着前方的小木屋都快盯出血丝来了。
又是漫长的等待,月上了柳梢头,又下去了,仍旧没有动静。
易天:“王同,你不觉得木屋前面菜地上的那个稻草人有问题吗?”
王同:“稻草人?它该有问题吗?”
易天:“我记得上山来的时候,那个稻草人是立着的。”
王同:“谁知道呢,兴许是这稻草人弱不经风,被风给刮倒了吧!”
易天愤怒:“王同,你是不是傻,就算稻草人再不结实,也不能一阵夜风就能刮倒吧!”
王同:“你是说?”
这娃一谈恋爱智商就下线。
易天:“我是说,咱们这一晚上白守了,我敢打赌,那个钱袋子早就被人拿走了。”
王同不信邪:“哪能呢?我们可是一直盯着那个小木屋的。”
易天:“可你盯着那个稻草人没有?”
王同:“难道重点不是那个小木屋吗?”
易天觉得再跟这小子扯下去,会气得吐血。
直接起身朝着小木屋走去,不出所料。
对讲机传来易天的声音。
“各小组注意,钱袋子已经被人拿走了,立即封锁所有出口。”
李局在对讲机里骂了娘:“易天,凶手居然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钱,你是瞎了吗?”
易天垂头丧气,当刑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此刻有那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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