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刑侦大队一干人等俱是满眼血丝,大眼瞪了小眼。
公安局大门口的媒体记者明显少了不少,只剩稀稀拉拉几个非常执着的记者。
昨天晚上凌晨时分,那个小丑又一次给易天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嘿嘿一笑。
他说:“易警官,虽然你作为我的对手弱鸡了一些,但至少还能跟我过几招,不得不说,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居然能猜到我的第一着棋。不过,你知道,在脆弱的生命力的面前,你的速度远远不够。接下来,我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再让我失望,也不要让王同失望,今天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情绪有些激动,想要逃跑,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太好,他受了一些苦。”
易天骂了娘:“小丑,你是一个只配戴着假面具活在世人面前的懦夫。一个懦夫他还不配当我的对手,我是一位人民警察,而你只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以你听着,老鼠终究是老鼠,它始终是逃不出猫的手掌心。”
那头的声音明显不悦:“警官,我能理解你陷入困境的心情,呈一时口舌之快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猫和老鼠的游戏里,赢的不都是老鼠吗?”
一筒和二饼坐在椅子上,这对麻将兄弟,一向欢快得很。
此时却是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样子看着易天。
易天深思了好久,小丑说过,他识破了他的第一招棋。那么他的第二招棋会是什么呢?
他转过身来问一筒:“一筒,你会下棋吗?”
一筒一脸懵:“易队,棋?我会下五子棋,跳棋。”
二饼:“我会下象棋。”
“好,我问你们,你们下第二着棋的时候,与第一着棋有关联吗?”
麻将兄弟异口同声:“当然有关联。
二饼觉得易天的问题有点没头没脑,傻子都知道有关联:“哥,你是不是这两天神经太紧张了,没有第一着棋,何来的第二着?”
“那,你们说,王同的第二次藏身地点和居发的那一栋楼有关联吗?”
二饼:“你是说?”
“凶手行事向来注重细节,这也是数起案件我们一点痕迹都取不到的原因。那天晚上,他离开那栋红砖楼的时候,为什么要将自己置身于罗大叔的视线当中?他是故意的吗?”
二饼恍然大悟:“你是说,凶手那天晚上故意将自己行动不便的身躯展现在罗大叔的面前,给警方制造出他带着王哥离开的假象,而王哥,他有可能还在那栋楼里?”
“这只是推测,王同在还是不在?咱们一去方知。”
警车呼啸,朝着老城区开去。
有点泄气,红砖楼是老式建筑,住户也只有几十户。盘查了一圈下来,除了前天发现的那套空置的房子之外,都有住人。
要藏一个人谈何容易。
红砖楼下,易天半天不说话。
二饼急了:“易队,难道我们判断错了?凶手会不会真的带着王哥早就离开这个老城区了呢?”
易天:“王同也许是不在这里,但昨天凌晨之前,他或许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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