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等等。
这个意外就形成了。
胡同边缘的一条排水沟,昏黄的路灯下,根本看不清那里拉起了一条结实的线。
不出我的所料,他走了过来,因为长期从事模特工作的原因,他走路脚抬得很高。
但仍然没能迈过横在那里的尼龙线。
他摔倒了,高大的身躯朝着排水沟倒了下去。
那条不规则的排水沟里,有我事先立起来的数个胡同口烧烤摊用过的竹签。
然后,我在胡同口的烧烤摊都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有人奔了过去,打了120.
120的医务人员来将他扶上了救护车,我戴着鸭舌帽,混在人群中,看到他左眼上一枝竹签坚挺地插在那上面。
困扰在我周围的热气一下子四下散开来,带来了这个热天第一丝凉气。
我想,真正的秋天已经来了。
回到家里,破天荒的,我没有开冷气,也不觉得热。
室内温度不超过28度,很适合人体的温度,不冷也不热。
但这一种舒适的感觉并没有存在多久,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又袭来。
正当我靠在沙发上,美美地度过这样一个夜晚的时候,电话不合适宜的响了。
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是迈克经常和我联系的那个号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那个网络号码。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经过处理过的男声。
他说:“不要问我是谁?你要么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儿活下去,要么就去死。”
这一句话让我刚才还十分舒适的心立马狂跳起来。
我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耐烦:“我都说了不要问我是谁,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惹了什么祸事难道不知道吗?”
我还是不明白,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十分不耐烦,直接挂了电话。
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手机接收到了一则信息。
一个女孩的背影照片,那个我所熟悉的女孩的照片。
她静静地坐在篮球架下,看着那一面绿莹莹的爬山虎。
几个月不见,她好像胖了。
看来里面的伙食不错,只是她怎么出来了?确实让人不解。
我想这正是一早就感觉心神不宁的原因,我大概在那位姑娘身上留下了什么把柄。
我向来行事十分谨慎,这个把柄是什么?很难猜得出来。
唯一的答案就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既然那个把柄一出,我这个行走在暗夜里的夜行者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一夜无眠,冷气又重新回到了12度。
胡同口,暮色下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在两旁棱角分明的房檐上,就像给这一隅镀上了一层金边。
一群放学的孩子们从胡同口一涌而入,欢声笑语充斥在狭窄的巷道中,被晚风挤到了上空,散落在各处。
站在胡同里仰望天空,那里风卷云舒。
好似北方的初秋一般,从那一棵漫过房檐的梧桐树上飘落一片又一片叶子,跟随着那些叶子一样飘来荡去的,还有那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这个世界原来也可以这样美,美的那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