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染坊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直到现在,张五还没直接说这事和他无关,这让陈啸庭有些佩服他的承受力。
于是陈啸庭便道:“张五,你是上任舵主,本官把你逼了下来,想必你心中也有不满吧!”
陈啸庭看起来年纪轻轻,但话里宛如实质的杀气,让张五这老江湖都觉得心在颤抖。
难怪如此年轻就能坐上总旗之位,就凭这股气势也够了,张五心中叫苦道。
只听张五叩首道:“大人,小人岂敢有此想法!”
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安全,别说是给陈啸庭叩头,哪怕是把他叫爹张五也不会犹豫。
“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陈啸庭笑着问道。
“小人不知道!”张五颤声道。
他确实不知道,而如果他说知道的话,岂不还是证明他和那些人有勾结。
陈啸庭脸上笑容逐渐收敛,然后便道:“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张五此时哭的心思都有,难道是上半辈子坏事做多了,现在报应来了?
“大人饶命!”张五再度叩首。
别说他现在已没有了忠义堂身份,就算他还是几条街的舵主,在陈啸庭面前仍不算什么。
其实陈啸庭也在想,会不会是张五动的手脚,但以目前的态势看来,张五暗中做手脚的可能性很小。
于是陈啸庭接着道:“你说此事与你无关,那你总得说出个人来,才能洗脱你的嫌疑!”
“毕竟你在舵主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想取代你的人肯定不止刘大疤子一个!”
这话听在张五耳中,无异于如逢大赦,只要陈啸庭不继续往他身上倾注嫌疑就好。
现在让他说别人出来,对张五来说就很简单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可这时,只听陈啸庭道:“说可以,但可不要乱说!”
听到这声警告,张五便不敢乱来了,于是仔细思索起那些人会有可能作案。
实际上,有取代张五想法的人很多,但有想法同时有实力取代他的并不多。
在仔细对比排除之后,张五便恭谨答道:“大人,明华楼的刘掌柜,其本身实力不弱,其父当年还是南城的香主,会不会是……”
当年刘家出过香主,而且一直以来的经济实力还不错,这人确实很可能对刘大疤子的银子下手。
而这时,前去询问的刘大疤子手下的刘建平赶了过来,在陈啸庭身侧耳语道:“大人,刘大疤子所说四人,小人都问过了……没有发现疑点!”
只听刘建平接着道:“只是听这些人说,昨天都还在的吴大成,今天却没有来!”
陈啸庭便问道:“吴大成是谁?没来刘大疤子怎么没有发现?”
刘建平便道:“吴大成是刘大疤子新招的手下,和他一起被招过来的有十几个,刘大疤子这几天可能都还没认全!”
陈啸庭接着问道:“这个吴大成知道例钱藏哪里?”
刘建平便道:“按刘大疤子和他手下这些人的说法,吴大成应该不知道银子在何处!”
这就奇了怪了,陈啸庭皱眉思索,而在不远处张五依旧跪着。
一会儿之后,陈啸庭便道:“牧长歌,你去查明华楼,刘建平去查吴大成!”
眼前似乎只有这两条线索,陈啸庭能做的事很有限,所以直接就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