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己用最担心的,便是安薷寞嫁入宫中。
大红喜烛的灯火欢快地跳动着,安薷寞盖着红盖头,紧张地坐在床边。与宫少洵完婚那夜,她是极其痛苦的,她是想逃避的,而现在,她有些期待,有些羞赧,如初次出嫁的少女一般。
宫少泽应付完前来道贺的众人后,微醺的他往临盈宫来,背后却响起了胤和王妃的声音。
“王爷……”声音柔柔的,带着些哭腔。
他转过身,看见胤和王妃身着单薄的衣服,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透着些许光闪,她的眼角微红,头发只轻轻地绾成一个发髻,她走过来伸手抱住宫少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王爷,今晚还陪我吗?”
宫少泽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心头一颤,他安抚道:“今晚是寞儿的大喜日子,你且自己休息去吧。”
胤和王妃拼命地摇着头,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宫少泽,“王爷……我等你……”
宫少泽叹了口气,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胤和王妃的身上,伸手牵住她的手,“走吧,去看看彻儿今日如何。”
胤和王妃欣喜地笑了,她全方位地展露着喜悦与单纯。她回头看了看有些光亮的临盈宫,心里冷笑。
“安薷寞,不要以为你嫁过来做了侧妃就有好日子过了。”胤和王妃冷哼。
安薷寞等了很久,她不敢先行休息,还戴着贵重的首饰,坐在床上等着宫少泽来揭开她的盖头。
过了一会儿,云佩进来悄声道:“娘娘,咱们休息吧……王爷他……去了王妃宫里……今夜是不会来了。”
安薷寞坐着一动不动,云佩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许久,安薷寞自己拿下了盖头,走到铜镜前,慢慢地摘下首饰,慢慢地抹去脸上的粉脂,“你也去休息吧。”云佩上前来帮安薷寞把头发梳理好,安薷寞从铜镜中看了她一眼,说道。
原本就清冷的临盈宫愈发寂静了。
安薷寞早就想到了,她还是承雍王妃时,胤和王妃就视她为敌,如今她一个罪臣之妻反而嫁入了胤和王府做了侧妃,怎能不让胤和王妃气愤。
安薷寞躺在床上,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这时,门突然响了一下,一个黑影慢慢地摸了进来,径直走向安薷寞的床边。
安薷寞一下子清醒了,刚要大声喊人,却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
“寞儿……是我……”耳边传来宫少泽低沉的声音。
安薷寞借着月光一瞧,确实是宫少泽。他的酒已经醒了,只是嘴里略有些酒气。
“王爷怎么这时候来?”安薷寞连忙服侍宫少泽脱衣上床。
宫少泽任凭安薷寞给自己脱着衣服,趁安薷寞不注意,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他低头看着满脸羞红的安薷寞,再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从额头到鼻梁,从脸颊到耳朵。
“若是我不来,寞儿的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吻到耳朵时,宫少泽压低了声音,呼吸也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