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雨,京城,吏部尚书府。
“方大人在府上吗?”朱红大门外,一个身披锦衣毡帽的男人叩响了府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迈老人打开了府门,老人看清楚来人之后正欲弯腰,被男人一把扶起,男人摇摇头说道:“在吗?有些事想和他说说。”
老人一边打开大门一边欣慰道:“在的,在的,老爷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出门,早朝也是告病在家,就是在等着你来呀。”
“在就好,前几日了解到一些事情耽搁了。”男人收了伞,抖了抖身上的雨滴走进府内,老人等男人进府之后探头出去张望了一会儿就关上了大门。
“大人,老爷在深院,小人这就领你过去。”老人弓着腰慢步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
老人带着男人穿过了一片树林,来到了一间房外,老人轻声说道:“老爷,齐大人来了。”
屋内半晌才传来声音:“让齐大人进来吧。”
“大人进。”老人回头对齐大人说道,然后沿着旧路离开了。
齐梁点点头,定了定心神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定神香扑面而来。
“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这可不像你啊。”齐梁看见床上那个不过四十余岁的男人,吏部尚书方平披肩散发,那还有最初的那般意气风发,在朝堂之上那般姿态可是让一些士子们心神往之。
“我有预感,我们俩的路走错了。”方平趴在床上头贴着定神香狠狠地吸了一口,“齐梁,当年我被丞相扶持得以做到这个位置,你也被丞相扶持得以做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你我都曾说过要立誓报效国家,而如今这朝堂之上我们俩该如何选择是个难题呀!”
齐梁哀叹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了,局势开始变得不明朗了,都说水浅王八深,庙堂之上的水深似海呀!一开始若是没有这些事发生,你我反对丞相,跟着皇上,而后跟着太子,皇上必然会让太子中用我等,用我等去逐步架空丞相,到时候你我未必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可惜,唉。。。”
“现在,羊良儒那别看被罢免了之位,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他在韬光养晦,只待毕其功于一役,太子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以后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呢,四皇子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剩下的这二皇子,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最有希望成为继承皇位的那一个,但是却对皇位貌似一点想法都没有。”方平缩回头侧卧在床上。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感到害怕,不怕他争,就怕他不争,他只有争了才会有动作,有动作我们也好给自己寻个下家,皇上也是,这太子之位既然已经定了,为何不给其他的皇子封王给予属地,这不是有意让他们内心留个念想吗?”
“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文武百官谁不知道皇上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封王?皇上上位之后到现在十几年了,所有的政策都是为了削藩和打压士族,太子册立之后迟迟没有立王,怕的不就是当年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现在就看看皇上和丞相之间如何相斗的了,皇上还不知道能支撑多久,估摸着丞相那唯一的子嗣怕是留不住了。”齐梁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搭在桌子上对着方平说道。
“什么意思?”方平问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外面,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不知。”
“前些日子丞相之子及冠礼,你知道吧?”齐梁问道。
“听说了,我怎可能会去那,那次以后连府邸都没再出去过,因为皇上对此竟然没有任何做法,这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