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洛清漪,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晚上一离开工作室之,洛清漪就去找了时鸢。
半山别墅里,时鸢将一壶刚泡好的玫瑰花茶端出来,给洛清漪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听完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时鸢惊讶:“你说江警官?”
洛清漪面『色』凝重地了头,“嗯,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一普通小警察,可昨天那事发生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她来就不相信什么天下掉馅饼。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样,那她的顾虑就更多了。
时鸢思考了下,说:“他的家世背景也不太了解,没听裴忌提起过。”
她顿了顿,又无奈笑道:“他知道和江警官之前那次相亲乌龙,总动不动就提起事儿.....”
洛清漪立刻明白了,语气揶揄:“懂了,你们家裴总醋劲儿确实。”
“裴忌等会儿就公司回来了,帮你问问他。”
“好。”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车声。
时鸢站起身,走到玄关去给裴忌开门。
门刚一打开,时鸢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男人的身上微微沾染了些许外面带进来的寒气,熟悉的气息清冽好闻。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酥酥麻麻的。
他的鼻尖轻蹭了蹭她的颈侧,低声问:“想没想?”
时鸢耳根红了,抬手轻推他的胸膛,“你干嘛呀...清漪在里面呢.....”
裴忌没松手,声线透着一股懒散:“她来做什么。”
她轻声答:“是为了江警官的事,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江警官的家世。”
闻言,裴忌轻蹙了下眉。
时鸢目光担忧地望着他:“很为难吗?”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裴忌忽地轻笑一声。
“太太都发话了,哪敢为难。”
裴忌牵起她的手往客厅里走,淡声说:“进去吧。”
既然他老婆想知道,谁还管江遇白。
*
客厅里,时鸢被裴忌拉着,只好无奈在他身边坐下。
洛清漪也有阵子没见过裴忌了。
和上次见面相比,男人眉眼间的戾气好像越来越淡了,尤其是有时鸢在身边时,他的『色』都是柔和的,没有以往不说话时那么让人发怵。
唯一的问题就是——
洛清漪的视线落在沙发上两人交握着的手上。
........真是太腻歪了。
明明结婚都快一年了,天天还是像热恋期一样。
洛清漪突然觉得自己被猛塞了一口狗粮。
男人被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着,『色』坦然闲散,显然对种公然秀恩爱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习以为常。
洛清漪轻咳了声,刚准备问正事,裴忌便率开了口。
“江遇白和他爸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几年前他执意要去念警校,他爸差儿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来他就去了刑警,很少人知道他是监察局局长江伟的独生子。”
闻言,洛清漪怔了下,意外,却也不意外。
跟她来之前想得一样。
他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问:“所以昨天新锐集团被举报的事.....”
裴忌淡淡头,“嗯,听说是被他家老爷子揍了一顿换的。他几月不回一次家,好不容易回去一次还目的不纯,被他爸家伺候了。”
话落,洛清漪呼吸一紧,急忙问道:“他爸打他了?伤得重吗?”
裴忌抬了抬眉梢,“应该死不了。”
“.......”
看见洛清漪脸『色』都白了,时鸢忍不住抬手在裴忌腰间轻掐了下,然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听完裴忌句,洛清漪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她匆匆道了别,便起身离开了。
刚送洛清漪出了门,时鸢转头就去找裴忌算账。
她细眉拧起,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干嘛那么吓唬清漪....”
裴忌挑眉:“不那么说,你朋友怎么会坐不住,立刻就要去找江遇白。”
“他恐怕回头还得来谢谢帮了他一把。”
时鸢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她只好又无奈地轻叹一声:“你们男人真是...苦肉计都用。”
他沙发上起身,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含笑道:“兵不厌诈。”
更何况招,他也用过。
确实能把人骗来。
*
洛清漪确实把江遇白约了出来。
江边,晚风徐徐,她坐在长椅上,盯着江面出许久。
直到江遇白的车在面前停下,洛清漪终于回过,看见他步朝她走过来。
他好像刚办完正事,穿着一身警服就过来了,剪裁合身的警服穿在他身上,优越的身材比例显『露』无疑。
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江遇白穿警服。
庄重又森严的颜『色』穿在他身上,衬得他一身正气凛然,好看得不像话。
洛清漪看怔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紧张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没看见脸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她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江遇白垂眸看着她,忽然轻笑开口:“怎么么突然要见面,想了?”
他的嗓音低而磁,混在轻柔的晚风里,一开口就带了痞劲儿,警服都压不住的那种。
洛清漪难得噎了一次。
安静片刻,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慢地开口:“江遇白,们还是算了吧。”
话音落下,江遇白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他盯着她几秒,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才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洛清漪说,“们不合适。格,身份,哪都不合适。”
说实话,知道江遇白并不只是一普通的刑警那一刻,她心底是自卑的。
她是很普通很普通,需要拼命努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的普通人。
可江遇白不是。
他的家世好,能随心所欲地对抗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在哪都是天之骄子。
他是值得像沈昕怡那样,家境同样优越的家闺秀的。
而不是像她种,半辈子都在为了生活奔波,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的人。
种自卑混杂着因为沈昕怡的存在而产生的膈应,让她更想退缩。
她抬起眼看向他,认真道:“如果你是因为之前那事儿想对负责的话,真的用不着。那天晚上本来就是强迫你的,没想过让你怎样,你也不用有负罪感。”
见他不说话,洛清漪又平静道:“不喜欢你,最多就是一夜情过的炮友,没想过让你怎样。所以,还是算了吧。”
“那天晚上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洛清漪也觉得自己话说得狠了。
她咬紧唇,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一把扯住手腕。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冰凉的手铐牢牢铐在她手上。
沉甸甸的,非常有质感,是货真价实的银手铐。
洛清漪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横抱起。
他的侧脸线条紧绷着,冷硬明,情看着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往车的向走。
挣扎两下,根本挣脱不开,她发丝都『乱』了,转头怒骂他:“江遇白,你疯了吧,你要干什么?”
他拉开座的车门,把她扔在柔软的座上,冷笑了声。
“干你。”
洛清漪的瞳孔瞬间收缩,“你...”
江遇白冷声打断她的话,“你不是说们是一夜情炮友吗?”
“既然是炮友,那就干炮友该干的事儿。”
“江遇白,你他妈混蛋....”
骂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他的唇便堵了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在她的唇齿间搅得翻天覆地,发了恨一样的力道,像是在惩罚。
洛清漪挣扎不了,只能报复地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角,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毫不在意,反而笑了。
“省着劲,反正一会儿也得骂。”
下一刻,洛清漪身上一凉,衣扣已经被他解开,轻松剥落下来。
明明想要抵抗,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迎合。
江遇白满意地感受着她此刻的屈服,低头咬了咬她颈侧的软肉,嗓音喑哑发沉,沾染着情.欲的气息。
“你的身体比你张嘴诚实多了。”
洛清漪紧咬着牙关忍住那一丝嘤咛,拼命压抑着身体最深处的悸动,恶狠狠挤出三字:“你闭嘴。”
*
洛清漪再醒来时,周围是一全然陌生的环境。
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似乎是警局里的单人休息室。
双腿是未有过的酸痛无力,身上的衣服都被人穿好了,挡住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洛清漪在心里痛骂了某人一百遍,刚想床上下去,门就被人外面推开了。
男人换了身衣服,裤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上身没穿衣服,古铜『色』的腹肌上有昨天刚动完家的鞭痕,还夹杂着几道旖旎的抓痕,看上去暧昧又『色』.情。
他走过来,缓声问:“醒了?”
看见他一副清气爽的样子,洛清漪不知道哪来了劲,下床光脚走到他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的清脆一响,他的脸被扇到一边。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他躲也没躲,就么生生受了。
打完,洛清漪也愣了,没想到他居然不躲。
他『舔』了『舔』唇,掀起眼皮,漆黑的眸紧紧噙着她,眼底情绪很深。
“舒服了吗?不舒服就再打。”
见他样,洛清漪措不及防地噎了下,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无力道:“江遇白,你别再招惹了行吗?算求你了。知道你有你自己要负责任的人,不用你对负责,可以了吗?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闻言,江遇白眉心蹙起:“你说什么?要对谁负责?”
洛清漪不想再看他,红着眼睛扭头就要走。
江遇白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他妈把话给老子说清楚。要对谁负责了?”
“沈昕怡,你不记得了吗?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你也不管了?”
江遇白听得皱起眉,觉得莫其妙:“她什么时候成未婚妻了?”
看他副表情,洛清漪以为他是装的,阴阳怪气地又说:“怎么,你现在不想承认了?你不是还把你的肩章成定情信物留给人家了么?现在不想认了?还是真想让小三啊?”
她就像是机关枪似的,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接一的质问冒出来,江遇白被她一通话彻底弄懵了。
沈昕怡是他哪门子的未婚妻?
她哪听来些『乱』七八糟的话的。
说曹『操』曹『操』到。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紧随其的是沈昕怡的声音。
“遇白,你在里面吗?”
洛清漪勾起唇,冷笑着看他:“喏,人来捉『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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