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于耳畔震天巨雷,汗如雨下。
他倏忽间解下袍带,丢了下来,要把姜豆二人拉上来。
刚刚他要来捉弄二人,学堂众子弟,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却只是跟着起哄看热闹。
如果真闹出人命,只怕不仅仅吃不了兜着那么简单了,怕真像这小子说的,抄家灭族,那自己真成了家族千古罪人,万死不辞了。
“十三少,你难道未听过我姜豆三岁便有‘睚眦必狠报’之名,你阴我下水易容,可这上岸,却没那般轻易了。
看来,这告御状之举势在必行……要是我有命的话……哪怕没命,自会有无数觊觎三公位置的人,会替我告状的……我没有丝毫真气,马上要沉了……”
听了姜豆这无赖的话,十三少宋宝明明知道他这是要讹上自己了,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自己逞一时之快,怕是真要为家族惹祸上身了。
这可是滔天大祸啊。
“你想怎样,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求求你快抓住飘带上来吧。”
十三少彻底服软了,他可不是真的纨绔之弟,他只是被明月心冰山美貌暂时迷了心智,再受大家挑唆,此时听姜豆点明,当然分得清轻重。
“哎,谁让我这‘睚眦必狠报’的性子呢,你这可是一招两命呢,二狗哥家族,等这公侯之位很久了……”
姜豆如果是那么好说话的话,就可惜了他这穿越之身。
他今天不把十三少身上油水榨干,又怎肯善罢甘休。
“你说吧,你要什么,我全依你,绝不皱眉。”
十三少此时内心早悔得肠子比青更青透了。
他在内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了:无事干嘛得罪这个活祖宗,爷爷其实早提醒过自己无数次了。
只是,自己又实在是喜欢明月心,才一时没忍住。
他想起了刚刚学堂里,虽然大家明里暗里冷嘲热讽的,要说谁真敢对这“睚眦必狠报”的主,有实际的行动,确实很少人有这天胆。
早听说他三岁,就治得府中几位地位身份不低的人,生不如死,后来,凡是得罪他的人,根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记得爷爷提醒自己,就在数月前,朝中有臣子对其父背后中伤了几句,这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阴险手段,这位臣子不数日,就被罢官发配去了极北边远苦寒之地。
大家都对此子手段,无比忌惮。
自己这会真撞到邪了,居然鬼使神差,把他弄下水,看来此事,难以善罢甘休了。
哎!
不对,自己这次应该是被人当枪使了!
刚刚在学堂里,自己刚刚顺着他们的话题开了个头,那卫相家孙子,卫八哥,卫盛就撺掇自己,还是他告诉自己,这两小子来后院了。
我怎么忘记了,爷爷和爸爸都叮嘱地,要小心卫相一家人,卫相位高权重,却老谋深算。
这卫八哥,相国的孙子,都不敢自己得罪这姜豆,我却不知死活冲了上来。
对,还有镇海候方家的方圆,刚刚,他甚至比卫盛撺掇得更厉害。
听这小子刚刚的话里有话,也确有道理,哪个侯爷不想觑机升为国公爷。
自己这恶当上的。
“救命啊……光天华日……谋杀……谋杀……”姜豆一手托着二狗,在水里浮浮沉沉。
姜豆这拙劣演技,看在二狗眼里,自然知道这小伙伴在装在演,因为他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一直在撑着自己,自己根本不费半丝气力,就浮在水面上。
可是,看在十三少宋宝眼里,却是另一番模样了。
他刚刚在亭子里正在反思悔恨的这数个刹那,已经彻底想明白了,自己被那侯爷之孙和相爷之孙阴了,他们自己,根本无胆当面找姜豆的茬,背后议论一二而已,却狠命撺掇自己。
自己就被当枪使了,捅了天大的娄子,惹了这么个惹不起的魔头,看来,今天要想解决这个大麻烦,不花点血本,怕是不行了。
和身外之物相比,家族生灭事大。
他知道,再不当机立断,怕真无法收场无法转圜了。
“姜小兄弟,都是我瞎了狗眼,不知好歹,误听人言,得罪于你。我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这样吧,我会为我的鲁莽行为负责的,我全身家当,都在这枚紫色储物手环里,我全部双手奉上,连手环都送你,求求你上岸吧。”
这宋宝就差给姜豆跪了。
姜豆何等眼神,他惊鸿一瞥之间,已然看到,刚刚这十三少,从手环中取出了两本书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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