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确认在他那买过糖葫芦。”
“那你怎么不报官。”周刃冬道。
文泽闻言拿手肘戳了他一下。
“我只是看到孩子在这出现过,能证明什么?”
“我刚才给你的钱够再拿几串?”
小贩数了十个给她,周刃冬替她接过来。
文泽走到那小孩面前,“姐姐给你十支糖葫芦,跟姐姐走好不好?”她指了指身旁的周刃冬。
那男人摆了一上午的摊,余下的糖葫芦是比不上周刃冬手里的,凶狠地说,“你们干嘛?还让不让人做生意!”
文泽咬了咬手里的糖葫芦,“要是寻常生意,我也不耽误你,就是有些人明面上是个卖糖葫芦的,可是他这糖葫芦上红艳艳的不是山楂红,是人的血泪。”
“你什么意思!”男子近前来。
“怎么,想动手?”文泽把孩子推到自己身后。
周刃冬走到最前面,将两人护在身后。男子也不是好说话的主,把糖葫芦的稻草桩往地上一丢,嘴里骂骂咧咧。文泽把孩子推到看热闹的人群堆里,做好动手的准备。
两对一,两人还是占尽优势的。文泽见男子倒在地上,低声跟周刃冬说,“他可能还有同伙,我们不要恋战,走吧!”
周刃冬点头。
两人既惹了事,不便在附近停留。两人走远了,文泽跟人打听官府的位置,才知道这边小镇上未设衙门,有事还要往京城走。
文泽空着肚子气呼呼,看着路边的野草都不顺眼,非要上前踩一脚。“饿死了,我要回去买吃的。”
“现在过去不方便。”
“我文泽不是怕事的主。”
“好汉不吃眼前亏,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占不了便宜。”
“哟,这回你知道识时务了。”
周刃冬不做争辩,“你等在此处,我刚看到有家吃的,我去买。”
文泽找了个松软的草丛坐着,等人回来。周刃冬抱了个叫花鸡过来,还拎了壶酒。
她将酒打开,“你教一个年轻女子喝酒,实在不是君子之为。”数落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周刃冬将酒坛接过来,“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大家闺秀。”撕了个鸡腿给文泽。
“我素来最恨人贩子,待会回去,我要写封信给文立,画幅像托他交给官府。”
“上次我托带东西给你的人,可是文立?”
“是我家兄长。那个蒲扇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小时候爱拿草编些小玩意儿,顺手做一个给你。”
“甚为有趣。”
两人一口酒一口肉,文泽絮絮讲起和人贩子的过节来。
“我有个妹妹,小我两岁。因娘头胎是个女孩,爹就被祖母逼着纳妾,后来又是个女孩。我六七岁时,姨娘带我和妹妹一起出灯会玩,弄丢了妹妹。姨娘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了许久,有一天突然开朗许多,大家都很开心,不过没几日她便从将军府消失了。爹娘跟我说,姨娘留书一封,出府去寻妹妹了。”
“我家中兄弟姐妹甚多,自小不长在一块,颇为生分。你和妹妹虽然分开多年,好在感情甚笃。”
“哪里来的感情甚笃,我年纪小时时常欺负她。隔了十来年,再见面,我恐怕都认不得她了。”
“那她有人挂念着,也挺好。”
“若以后你见着一个叫文伊的姑娘,你要告诉她,她是我妹妹。”
“好。”
“还有,她最爱吃糖葫芦,记得买给她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