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那梦境没有回来了。
麦冬每日过得快活,那梦更像是生活的调味剂,也不是非有它不可。再怎么说,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老高叩击了一下麦冬的桌子,麦冬抬眼看他时被外面的阳光晃花了眼,他的轮廓和梦里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她有些愣,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抓也抓不住。
“嗯?干嘛!”
“最高检需要的资料,你上次不是说代表找你要吗?”一叠厚重的文件被丢在她面前。
“我的老天爷,这么多!”
“我已经帮你挑下去一些了,已经算好了。”
“谢谢表哥!”
本来已经走出几步路的人,又转头回来,“喂!不要这么叫我。”
“好的,鹤立表哥!”麦冬一副欠揍的嘴脸。
高鹤立抬手揉揉额头,“麦冬,不要抽风。”
她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好的,BOSS。”
高鹤立觉得憋了一股邪火,走到了阳台,狠狠地带上了身后的门。
麦冬看了眼阳台上按打火机的某人,一头雾水的说了句,“发什么神经!”
香烟的烟雾里影影绰绰,还是看到了那澄碧的眸子。
想到了某个夏日,他开着车路过了学校,便顺道去家属楼去导师家蹭了顿饭。
临走时师母热情地递了几盒水果给他,“下次有空再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空手过来蹭饭,那还好意思再拿吃的走。”
“鹤立,拿着吧,你师母的一片心意,她啊,喜欢谁啊就喜欢给好吃的,你这小子有口福就好好享受。”
他看袋子里有荔枝,想着可能是导师的女儿寄给他的,又想起爱吃荔枝的文麦冬来,便往图书馆走,想若是碰不到,就是她没口福了。
因为老图书馆过于破旧,学校打算拆掉重建,所以这边图书馆里人很少。他以往爱往这边躲,说到底是有些念旧。
高鹤立在老图书馆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正要走时,看到一对情侣从一排书柜后走出来,想起那边似乎还没去过,抬脚往那边走。
原来是躲在这么个角落。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的在头顶转着,身旁的窗户敞开着,吹起书页哗啦啦作响,饶是如此也没有吵醒脸贴在书页上的女孩。
他想叫醒她。走近把塑料袋放在桌边,她还是不见醒的样子,怕是学习到累极。目光停留在那闭起的眉眼上,再往下是小巧的鼻头,再往下,她的唇微微嘟起。有些不敢看,可大脑不经思考的靠了上去,唇与唇微微的触碰。
他两眼定定的看着她,既怕她醒,又盼她醒。
她不见醒,终是思虑了很久,留下了水果,给她发了条消息,离开了。
以前,他总觉得齐又蓝是他的药。
她的父亲是他母亲的主治医生,在医院里见过几次。再后来,又意外的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外见到她。她的父母,一个医他母亲,一个医他心病。连带着她,看着都有了光环,迫切地想要被救赎,被医治,他急切地朝她靠拢。
最开始,在校园里漫不经心的试探着告白,就牵了手。
她温柔的话语,热情的拥抱,点点滴滴让他动了情。
他研二,她大四。约好的出国进修,她在美国等他。那女人和父亲让一切都成了泡影。
有人敲了敲阳台的门,高鹤立看了眼,把门拉开。
“我来跟你道歉的。”
“原谅你了。”
“这么容易原谅我了,我都准备给你下跪了。”
“哪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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