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一看马上分明是个男子,以为这人是糊涂了,但也没多说什么。不过被老陈嘲笑了一番,不光明正大的去城门口,躲在人群里夸女儿,等回了家又板着张脸责骂女儿,还学着他的语气来,让他哭笑不得。
“不敢了。”
“你慢点吃。”文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
“阿姊吃这个!”小弟也给文泽夹起菜。
这种家人在身旁,围着桌子吃饭的情景在梦里出现过好几遭,真的发生了,文泽有些不真实感。
吃罢饭,一家子人说了会儿话,文母怕文泽累,将她赶去休息。
“小姐,少爷不在。”
“嗯?”文泽抬头看,自己分明是往自己房间走的,怎么到这来了,“我知道他不在,我进去看看。”既已到这,就进去看看吧。
这半年间,文立科考,虽未拔得头筹,也是前三的名次,已到京城外为官。刚听母亲说,因父亲的缘故给安排的本是京城的官职,但文立执意不在京,她几次劝父亲斡旋,但父亲说他能有心在外历练不愿干预。
文立这人太知道藏住锋芒,京城的闲官才是他心中所愿才对,离京怕是要躲她的。一夜荒唐过后,什么都变了。
房中虽久未住人,但房中摆设依旧,有人定期打扫,不过床上空落落的未设床褥。
“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丫鬟满腹狐疑,还是依言出去了。
文立从柜子里翻出被褥凉席来铺好躺下,今日她就想歇在这里了。
她该如何做?
饭桌上父母还是问起周刃冬来。也扯出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来。比如父亲当日容许他留在北疆,是文立说周刃冬钟意她,想让二人多加相处生出些情意来。父亲虽不满意周刃冬“私生子”的名号,还是在文立规劝下见了见他。父亲离开前还是对自己部下千叮万嘱,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一边说留她在北疆是为了她的抱负,一边又跟父亲说是为了她和周刃冬。一时间她也不知哪边是真哪边是假,或许全都有。他多好,从小到大万事都替她考虑周全,这回又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自己剖开自己的心意写的信,他无回应。甚至躲得远远的。他无回应便是不言自明的回答。或许她逼得越急,他跑的越远。他从小到大应当是只把自己当妹妹看的,若如此,那这感情落在他眼里,该是多么肮脏不堪,如同洪水猛兽。
文泽把头埋在枕头里。想不明白该如何。
“我要去见他!”文泽把头抬起来,两眼有了神采。
第二日一大早,文泽兴冲冲地去寻母亲。
“苏绣天下闻名,我既要嫁人,就该去置办些漂亮的嫁衣来。那里又是好山好水,我在北疆风吹日晒这么久,也该好好休养,文立又在那里为官,当会照顾我。”
“你想好要嫁周家小儿子了。”
“我可没说,按照我与你们的约定,今年我总归是要嫁人的,嫁衣总该有的。”
文夫人当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