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比一天强烈,几乎到了寝食不安的地步。
阮建才终于察觉到她不对劲,问她:“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没有。”她说。
阮建才静静的看了她半响,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怀孕后,她和他就彻底的没有了夫妻生活。
一直到她生下孩子,到孩子现在已经念小学三年级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里都没有。
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呵,他在何挽琴那里已经得到了满足,又怎么会强迫她。
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娶她是因为她的家世,她还有什么能奢求的。
日子照常过着,为了不被他人看出异样,让偷换她孩子的人知道,她已经知道了阮舒晴不是她的女儿,从而去伤害她的亲生女儿,在他人面前她只能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阮舒晴。
她痛苦着,煎熬着。
直至某一天,她福至心灵,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之间就明白过来了。
她将阮舒晴丢给佣人之后,就拿着包包独自出了门。
她知道何挽琴住在哪里,她要去找何挽琴。
她要去看看何挽琴怀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儿!
他们是不是真的偷换了她的女儿!
当她匆忙跑到何挽琴所住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何挽琴和阮建才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阮建才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换掉我的女儿!”
“挽琴,你听我说,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
“我不听,你把我女儿还回来给我,我要我的女儿,我只要我的女儿!”
一男一女仍旧在屋内大声的朝着,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夫妻一般,而站在门外的她只是个局外人。
那一刻,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心死。
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突然之间感觉整个世界都陌生了。
原来换掉她女儿的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的丈夫爱那个女人,爱屋及鸟,也爱那个人生下的女儿。
而她,和她的女儿,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她爱的人不爱他,她忍了,明知道他娶她只是因为她的家世能给他的公司带来便利,她也忍了,可是为什么到最后,竟然连她的孩子也还要从她身边抱走,让她们母女两人分离这么多年,让她每天咬着牙对着小三的女儿做戏假装很疼她。
她恨。
她恨阮建才。
恨不得毁了他。
*
阮建才惊讶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颤声问:“你是怎么知道”
当年的事情他做得悄无声息,孩子也是他亲自调换的。
才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长相都差不多,但每一天的变化都很大,即便她们的母亲在她们出生的时候见过她们一面,后面孩子没有一直在身旁的话,过个七八天后换了她们也不会发现的。
按理来说,谁都不可能知道才对。
阮夫人冷笑,“这些重要吗。”
阮建才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将离婚协议书撕掉,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目光异常的坚定,硬声道:“我是不会离婚的,你卫莲诺到死也是我阮建才的妻子!”
阮夫人不以为然,反正撕了一份她还能弄出无数份出来。
阮夫人看着满桌子的纸屑,轻声问:“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
他当年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心里有没有过她,把她当成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她的女儿在哪里,她的女儿究竟是不是阮星辰。
阮建才撇开头,没有回答阮夫人。
阮夫人面上的淡定再也维持不住了,拍桌而起,厉声道:“告诉我,我的女儿究竟在哪里!”
阮建才还是没有应声。
阮夫人急红了眼,“阮星辰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阮建才蓦地回过头,看向阮夫人。
良久,轻吐出两个字:“不是。”
阮夫人不相信,喃喃道:“你将何挽琴的女儿带我身边,那么我的女儿肯定是去了何挽琴那里了所以阮星辰她一定是我的女儿,对,一定是了”
“莲诺。”阮建才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我一直隐忍不说是因为我尊重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孽种,甚至想要找回她,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阮夫人愣了愣,“什么孽种?”
阮建才咬牙切齿道:“你和别的男人生下的那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