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饶过在下了。”阿三闻言只觉得好笑,正巧这时候春楼来人寻她。
医馆外面的伙计先进来报了信儿给大夫,大夫听完脸色一变悄声问伙计:“确是妙姿园的?”伙计点了点头。
门外有伙计拦着的声音,还有老鸨说话的声音:“我看看我的小三儿这是被谁给欺负了。”
说时迟人却很快就到了内室,阿三忍了半天的眼泪看见老鸨也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阿姐儿,我相公差点没了。”
老鸨看着她手里还攥着个瓷片,站着的地方还有她手上淌下来的血,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黄麻子,我看你这医馆不想开了,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了。”
大夫也是冷汗直冒“这这妙娘子你这是哪的话,是你这园里的丫鬟到我这医馆,摔了我的花盆,还要和我拼命,怎的是我欺负了你的人。”
老鸨心疼的托起了阿三的手说:“傻不傻,也不知道回去叫人。”阿三闻言才丢掉了手里的瓷片,手心的血都凝在了上面,刚才丢掉像是硬甩出去,手心顿时传来钻心的痛。
阿三哭的更狠了,“阿姐儿,阿姐儿,我疼。”听她这么说,老鸨的心里跟针扎的一样,瞪了一眼那个肥硕的黄麻子,黄麻子赶紧拿了伤药给阿三上药。
上完药阿三才止住了眼泪,紧接着阿三说的话让黄麻子更加害怕了,“阿姐儿,那瓷片扎手,我想要根棍子。”
老鸨心领神会,这一出来本就把楼里的打手都叫了过来,趁手的棍子一人手里一个。
黄麻子赶紧说道:“妙娘子,你这是作何,你楼里丫鬟在我这为非作歹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又要纵容你这丫鬟做什么?”
老鸨沉声道:“黄麻子,你给我听好,阿三不是我楼里的丫鬟,是我的妹妹,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别说她要根棍子了,她要你的命我都能偷偷的给你办了。”
黄麻子刚才害怕的脸也硬气了起来:“妙娘子,我刚才是看在你我多年邻居的份上才不跟你算账,别以为是我怕了你,
你要仗势欺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现在就去官府理论,我还不信在官府你能怎么把我办了。”
一直不开口的阿三也说了话:“好啊,那就去官府,看看官府管不管你医馆是怎么无故伤人的。”
黄麻子脸色一变:“我无故伤人,姑娘这话从何说起,难道不是姑娘一直在我这里耍无赖嘛。”
阿三从怀里掏出那和床上人一样残破的药,那包药拿在阿三手里沉甸甸的,不知是因为泡了水还是因为浸了乞丐的血。
黄麻子看着药脸色一惊,那本来掩盖的心虚也全都露在了脸上,没等黄麻子开口辩解阿三就兀自开口:“这药,他都伤成那样了还压在自己怀里,且他就在你医馆旁边被打成这样,走吧,去官府吧。”
黄麻子还想嘴硬嘴边却说不出一句合理的话,只恨刚才没有搜他的身,阿三也不等他说话和楼中的人说:“麻烦王哥一趟,去趟大将军府,大将军之前许诺我些事情,就说阿三现在有求大将军。”
黄麻子听到这话腿也软了,想嘴硬的话也开不了口了,扑通一下跪在了阿三面前,边磕边说:“别别别,姑娘,这么点小事哪需要劳烦大将军啊,是黄某不懂事,是黄某该死,黄某有眼不识人,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我,我以后定为姑娘做牛做马,姑娘放过我吧,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