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叫来了小玉儿,小玉儿闻听阿三受伤在床眼泪都扑敇敇掉了下来,刘生不解,愣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倒是小玉儿的弟弟赶紧拉着小玉儿过去了。
有小玉儿照看刘生赶紧出门去寻了大夫,大夫年迈几乎是被刘生拉扯着进了屋子,在屋内站定大夫那两缕胡子还随着大夫喘着的粗气晃来晃去,刘生急道:“先生快给我姐姐看看,我姐姐伤的极重。”
那老先生本是不悦,但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果真十分严重,医者仁心救人为重,老先生正欲搭脉却被小玉儿拦住,小玉儿给刘生使了眼色,刘生方才反应过来。
刘生急道:“先生,先生不可搭脉。”那老先生本就不悦的心情此刻全都浮在了脸上,怒道:“你把我拉扯过来救命,此刻却不让我搭脉作甚?你究竟要救人不要。”
老实得刘生本就心里没什么主意,被这么一问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面露难色的看着小玉儿,小玉儿机敏接道:“先生莫要动怒,只是这姐姐并非我楼里人,男女授受不亲,先生可否给开些伤药,我来给姐姐敷上。”
老先生放下了搭脉得手,心里有气可是此刻却说不出话了,医者救人时候还要分的那么清吗?空有想法可是却有口难言,人家都那么介意了,自己如何能强硬看诊。
“你小子给我找纸笔来。”老先生脸色阴沉的看着刘生边说话边从药箱拿出最好的伤药,刘生闻言赶紧跑去前堂去寻,老先生把药一撂嘱咐了小玉儿药不可多用也跟着出了屋去。
小玉儿片刻不敢耽搁解开了阿三的衣襟,那伤口虽然不深可是已经透出来了夜明珠的光华,小玉儿不禁看呆了,缓过神来赶紧撒上了药粉,许是因着药物痛的更甚,阿三本舒展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小玉儿做事很是细腻,上药包扎都做的极好,做完了一切心才微微放下,不能让先生看诊,阿三姐现今异于常人,再者先生就算搭了脉也看不出什么徒增麻烦,自己已经给阿三姐惹来了祸事,不能不防。
刘生已经在外叩门,小玉儿给阿三盖好了被子出了门去,看到刘生便问道:“先生已经走了吗?”刘生答是,小玉儿接着说道:“你不要进屋也看好门口不能让王哥进,我去给阿三姐寻干净衣裳你要守好这里。”刘生点头应下小玉儿便去了前堂。
妙娘匆匆带人上了山,上山前分了一个人去大将军府寻人,嘱咐道寻到了大将军便赶紧上山,妙娘虽处理的行云流水但心里始终是不安稳的,毕竟她清楚的很山上要作对的人是谁。
一行人低调隐匿极快的出了城,城内因要隐藏身份不得已便要慢下来,出了城脚程还可加快了许多,说到底道长只是于阿三有大恩,妙娘宠阿三,也只是宠她一个人,心里精明的很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平素这种情况妙娘定不会管这种麻烦事,只是这回妙娘自己也不知为何心里担忧得很,心底有一种感觉,若不相救自己定会后悔终生。
不多时便到了半山腰,随行的楼中兄弟耳朵很灵离得很远便听出前方有人将至,拦住了楼中人告知妙娘,妙娘吩咐下去赶紧带着人藏到了周围的草丛树后。
果然有几人从山上下来,身上均有挂彩,狼狈得很,楼中人面面相觑,都认出了几人中得一人便是那天到楼里的可怖男子,只有这男子站在几人中间被搀扶着身上稍稍体面一些,不过看起来也疲惫极了。
妙娘仔细寻着道长的身影,即便树丛遮眼看不真切也能看出没有道长的影子,滕王一行人正在妙娘的视角里渐行渐远,楼中兄弟在妙娘身边附耳开口道:“主子,怎么办现在,咱们要救哪个啊?”
救?人都不在该去救谁?上山之前妙娘早就想好了一场恶斗,只是现今不见道长身影,难不成道长已经身死?不会的,滕王寻了这么久只为这个道长不会下手杀他,迟疑中的妙娘眼睛始终盯着狼狈的滕王一行。
不,还是要救人,还是要斗一斗,只不过要换一种方式了,要救道长,也要救阿三,妙娘心底突然打定了主意,之前是她太胆小才让阿三被欺负成这样,王爷又如何,罔顾王法的事情也没少干,不差这一件了,现在不下手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心下主意已定,妙娘转身对楼里兄弟吩咐道:“其他人杀掉,留下那个戴面具的活口抓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楼中兄弟纷纷应和道:“放心吧,这几个人不在话下。”
滕王没想到那道士性子烈得很,宁死不肯回府,他身边的侍从伤的伤死的死也没能抓住他,那道士受了重伤还跳下悬崖,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滕王心里皆是不爽,但是他没想到还有危险正在慢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