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心底里异样的感觉更深了,像是有细细的伤口在心口密密麻麻的裂开,细细密密的痛抓挠着心,如此不爽,抓心挠肝的感觉侵袭着肺腑,不解,不解,唐离满是不解。
眼前闪着自己神智不开时和她相处的日子,回过神来脸上濡湿一片,唐离伸手碰到下睑,竟不断流着泪,天亮前的一个时辰唐离躺在过去每晚都睡得罗汉床上,屋内很多东西都不在了但是这罗汉床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阿三当时诚不欺人,这床比她的床要好睡多了。
天亮时小玉儿睁开眼睛看向身边不见阿三心下一惊,再看向屋内阿三正伏在屋内藤椅上睡得正香。小玉儿不想吵醒她,帮她压实了被子默默地退出了屋去。
一出门小玉儿便看见妙娘守在门外,小玉儿小声说道:“阿三姐正睡着,我去给她准备些清粥等她醒来吃。”妙娘点了点头,小玉儿正欲去后院厨房,妙娘喊住了她说道:“你那弟弟机灵,从今以后就留在楼里跟账房先生学学账吧。”
小玉儿感激的看着妙娘,妙娘挥手让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小玉儿走后妙娘又站在门前好久,她倒不知该如何面对阿三了,自己当初给她那两巴掌着实是打的狠了,话也说的让人伤心。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免去后顾之忧,能换她平安没想到终还是差点把命丢掉,想及此妙娘转身下了二楼行至内院。
每家花楼都分内院前堂,前堂是招待客人还有姑娘们的住所,内院是安置打杂跑腿各类小厮的地方,只是妙姿园还有一处外人不得而知的地方,内院前堂的相交处有一暗室。
这暗室只有楼中多年打手和妙娘知道,就连阿三都不知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越堂而皇之的地方越无人生疑,无人注意到妙娘进了内院的门槛就转身进了墙壁之中。
而这暗室现今正关着厉鬼般的滕王,晚市结束城门欲关时城外两个兄弟动作迅速的把人悄悄地运进了城,滕王期间醒过三次每次都被当即劈晕,如今滕王被绑在架子上还闭着眼,滕王已醒只是不敢睁眼罢了。
妙娘进来,楼里两个兄弟立刻站起称呼主子,在外妙娘是妙姿园的老鸨,在内做事兄弟们都称她一声主子,妙娘虽是女子却比男子更加果决,兄弟们很是服她。
妙娘示意身边兄弟抬起一桶水把滕王从头浇到了脚,滕王依旧没有睁眼,妙娘笑道:“滕王不必装了,滕王身体强健,昨日醒了三次,今已日上三竿,滕王怎会不醒?难道滕王非要见血才会醒吗?”
滕王闻言悠悠睁眼,眼里尽是狠意,看到妙娘笑靥如花的脸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说道:“妙娘子真是好手段,身边人如此忠诚,即便知道自己冒犯了谁还如此忠心做事。”
妙娘笑道:“还好,还好,滕王过誉了,我不过一介女流不及滕王凉薄,与身边人亲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