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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病人身份的特殊性,他们还是进行了常规的抢救,才跟顾况远说:“顾小姐,程先生,我们尽力了。”
程烨跪在七叔床前,他抓紧七叔的手,七叔手里的床单依然没有松开,他到死都是不瞑目的。
顾况远伸手合上七叔不甘愿闭上的双眼,她大哭着:“二哥,你为什么要对七叔下杀手!”
程烨反应过来,他拿出手机拨通顾易轲的电话。
“总裁,二爷回来了,七叔刚刚走,是二爷亲自下的手。”
顾易轲站了起来,“等我。”
不久后,两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顾易轲先下车,顾况永扶着梁徽筠下来,顾千梒跟在后面。
他们上到病房,看七叔死不瞑目的样子,脸上都悲凉又愤怒。
顾况永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这么冷血,对至亲的人痛下杀手。
顾况远哭着跟顾易轲说:“易轲,是你二叔做的,他已经变成魔鬼了!你绝对不能放过他,我要他死在七叔坟前!”
顾易轲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最底层,“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顾况永没再反对,如果有机会,他想亲自取顾况厦的性命!
他一直都让易轲对这个二叔宽容,想不到是他的优柔寡断养出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易轲说:“母亲给七叔办身后事,我会把顾况厦找出来。”
梁徽筠提醒他:“顾况厦回来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易轲,你万事小心。”
顾易轲点头,他走出病房,俞铮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总裁,南非子公司的负面消息传回国内,网络上又突然爆发顾小姐给殷飞白下迷药的丑闻,现在总部聚集了大批记者,希望集团给社会公众一个交代。”
顾易轲竭力冷静,他从这些杂乱的坏消息整理出思路,七叔公刚刚才走,这些丑闻就接二连三的爆发了。
二叔根本就是想让他无暇追捕他,或者等顾氏股价暴跌,他再带领股东给他施加压力。
顾氏大部分股份都在顾家人手里,其余的一些股东不成气候,但如果真闹起什么事,也要他花上几天时间去应付。
二叔到底是老狐狸,安排得天衣无缝。
他说:“让公关绝对不能随便回答问题,我马上回总部,二十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
他很久没回过公司,二叔这个时候出现,他相信是谋划已久。
这么想起来,二叔亏空公款或许就是他要走的一步棋子,这是他回国的导火索。
顾易轲终究还是有些不安,事情远远超出他的控制了。
二叔再狡猾,他也不是没有对策的。
他回头看着病房,七叔公走得不甘,他本打算低调给七叔公办理身后事,但是现在……他回到病房,跟梁徽筠说:“七叔公死因不明,报警处理,先让法医搜证,况远和程烨是目击证人,如果记者要采访,就随意说两句。”
二叔杀害至亲,他不会让他好过。
梁徽筠还不明白,七叔的葬礼是肃穆的,家丑不可外扬,死因怎么好让媒体报道。
顾易轲把手机上的新闻递过去,梁徽筠立刻就知道儿子的意思了。
她难以保持理智,让顾千梒跪在病床前:“不孝女,七叔死了还要用葬礼给你挡丑闻,你对得起七叔吗!我今天就打死你,你自己去给七叔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