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吴忧如以往一样,不肯接受母亲所准备的生日礼物。
径直回到房间,锁上门,强迫自己学习。别人巴不得自己天天过生日,日日过新年,而吴忧却最讨厌过生日。
直至晚上七点,谢兰叫吴忧吃饭,他才肯出来。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火焰,吴忧盯着一闪一闪的火苗,心中的愤恨铮铮嘶鸣。
“吃饭。”吴忧没有理会蛋糕,坐在椅子上埋头吃饭。
三口两口的将饭吃完,便起身回屋,蜡烛还燃着。
坐在客厅的父母尴尬至极,越爱离的越远。
“准备这么多饭菜都不吃,礼物和蛋糕看也不看,你说说那个野丫头哪里好。”谢兰双手抱臂,愤愤不平,对着丈夫说。
“少说两句,孩子大了,现在高中生,学习压力也大了。”吴亚军不想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制止了妻子胡乱的话语。
越是不想越是思念,看着钟表指针停留在八点,吴忧起身,进了厨房。
在冰箱里取出蛋糕,切了一大块,放在纸盘里,在将剩余蛋糕放回冰箱。
吴忧将纸盘托在手上,罩着保鲜膜,出门走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儿子不能毁在那个野丫头手里。”谢兰有些不放心。
“够了,还嫌自己管的不够多。真要让儿子离家出走?”吴亚军第一次吼自己的妻子。
“我...我....”生平第一次被丈夫如此吼,谢兰一时说不出话,甚是委屈。
“这些年下来,小忧除了对咱们不够亲,学习,为人处事都被老师表扬,少操些心,咱们做的也不见得对。”吴亚军还是无法狠心教训妻子,哄着她说道。
大概儿子的温柔是源于自己的父亲。
吴忧不知道沐予寻是九点到家还是九点下班,双手托着蛋糕,在每天上学等她的地方站着,这一等就是俩小时,却不觉得辛苦。
沐予寻手里攥着16元的血汗钱走在街上,在路边偶尔遇到些摆地摊的,走走停停,不知道买什么好。
在一个地摊看见一个吊坠,铜制品的小海豚,沐予寻蹲下,将吊坠捧在手里看了很久。
“这个...多少钱。”沐予寻底气稍显不足,也不太会还价,虽然经常买些地摊的便宜货。
“30块,你要买,给25就成。”老板等着还价。
沐予寻张开手,有些难受。“我只有16,您明天还在吗?”
“16就16,拿走吧。”老板拿过钱,显然钱花多了。
双手捧着吊坠的沐予寻,大步的往回走,心里没有觉得这个买贵了的想法。
走了很久的沐予寻,双手一直包裹着吊坠,异常小心。在家的路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路边的台上。
吴忧也看见了沐予寻,托着蛋糕站起来。
“你在等我?”沐予寻走到吴忧面前,低着头。
“嗯,想和你一起吃蛋糕。”说话有些腼腆。
“来,坐这,咱们吃蛋糕。”吴忧接着说。
吴忧坐在马路道边,摘掉保鲜膜。
“生日快乐。”沐予寻坐在吴忧的旁边,双手捧着吊坠,递到他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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