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军轻拍她的背,这一路他护犊一旁,至少让她可以感觉到她并不是一个人,有些事情她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还有他陪着,“如果你哭,今天我不劝你。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放肆悲伤地哭。”
靳蕾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也没有精力去想明白。
她把外婆的骨灰轻轻地放在墓穴里,凌少军立刻退去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挽起自己黑衬衫衣袖,拿着一旁的铁铲,一抔土一抔土地覆盖……
靳蕾早已湿了眶,她缓缓地闭上泪湿的眼,尽管如此,还是有成串的眼泪缓缓地溢出眼眶。
她想起了很多有着外婆的记忆,父亲因为工作的特殊性,长年累月几乎不着家,从小她就跟在外婆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小时候,她想吃什么,就会缠着外婆来做。外婆显然因她少有享受父母的怀抱总觉得亏欠了她,凡是她的要求在外婆眼里合理的,都会由着她纵容着她。
她们两人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可是最终敌不过岁月流逝的残酷。
纵使很多记忆变得很模糊,但是收藏进时光隙缝里的,最温暖最欢乐的,莫过于与外婆在一起相处的点滴。
凌少军最后披上绿植,她泪眼望去,直奔俯下要去扒士。
凌少军大步迎上,最后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先抱住了她,还是她先抱住了他。此刻瞬间,他们竟是如此默契与依赖。
“蕾蕾,外婆是笑着离开的,你现在要挖她的新家,她是会生气的。”凌少军不知自己此时说的话,嗓音竟是如此沙哑。
那最后一块绿色植皮,意味着天人永隔,她受不了那样视觉冲击。这世间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觉得冷,宛如坠入她的父亲在她面前化作血水的那一天。
凌少军把她圈在怀里,似乎希望能够把自身的热量传递给她。
靳蕾捂着嘴哭,嗓子早已哭哑。
她的脑袋现在根本就无法思考那么多东西,一片空白地坐在墓碑前,看着那张眉眼笑意盈盈的相片出神,泪水再度无声地滂沱而下。
凌少军也不急着扶起她,就静默地站在一旁陪伴着等待着……
——————
坐在里面一间精致到极致的咖啡厅里,无论是桌椅还是窗台上的小花,摆放得都极尽精心。古典的英伦设计,古老的挂壁时钟,让人走进来就犹如置身于中世纪的贵族古堡里,怀旧又典雅。
这里的人不多更不吵杂,里面隐隐坐着几个人,正静静地品着咖啡。
看着这几个人,席月柔不禁微微一怔。
因她的身份,她也时常出入一些宴场,她认得这些人,有大牌明星,远处坐着的是某跨国集团的老总,靠下坐着的是某高官人员,左边的那位,来头不小,那可是业界传说中的神秘人物,听说身份跟军情处有关。
原来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身份背景不是一般的显贵可以比的。
简子媚只是响了一下自己的名号就能走进来,想来简家的影响力在湾城是有多大。
席月柔回头看了看简子媚,越看眼前这个准儿媳妇越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