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做贼心虚般,瞄了瞄四下无人时,偷偷地拿出手机往资料上卡嚓地照了张相片立刻彩信发送给柳洋儿后就赶紧地删除。
忽然手迟疑一顿,这资料里的人,怎么会是她?靳蕾?上次来找郑总编,然后被郑总编请上天台的那位职员?她只是MT传媒里一位不起眼的员工而已。
此事,绝非寻常。
然而李恩惠不敢过多时间的停留与猜测,快速地把资料放进袋子里按照原来的模样密封,若无其事般往人事部里走去……
柳洋儿打开彩信,有些咬牙切齿地念着“靳蕾”两个字,盯着那张一寸头像,似乎有些面熟,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她抬头望向门外,想起上次来这里进餐,郑清扬眼里关注过一位女人,就是她?靳蕾?竟然是MT传媒里的员工。
郑清扬和这位员工倒底是什么关系?!郑清扬你最好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柳洋儿迅速拨打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
……
靳蕾已是心力交瘁,她坐在墓碑前连站也站不起来,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而凌少军也没有打算要安慰她什么。
去世的是她一直以来相依为命,最疼爱她的外婆,这个打击对于靳蕾来说,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无法抚慰她内心里的悲伤,唯有纵容她痛快地伤痛一场。
最起码她还会流泪,会流泪就会有痊愈的希望。
最后,最终熬不住缓缓地晕了过去。
凌少军将她打横抱起,笃定的脚步,缓而稳地一步步地走下墓园的台阶。
……
郑清扬在洗手间给靳蕾挂了几个电话,得到的回音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那天她来找他那么急,说外婆想见他,却一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特别留意到,这几天她也没有来上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然而想到餐厅里坐着的柳洋儿,这个女人把他看得很紧,他根本没办法抽身去医院找她,唯有等等看。
同时也知道不能让柳洋儿坐在那里等太久,否则她一定会起疑的。并不是他是软脚虾,只是他觉得这女人一闹起来,特麻烦特令人头痛。
……
席月柔听到简子媚点的咖啡和自己一样,眸里隐隐有流光浮动,眼前这个女孩很乖巧,大家闺秀都还那么尊老。
很快,咖啡送了上来,那色泽与浓香,不要说喝,只要闻一闻就觉得很满足。
端起咖啡,席月柔细细地抿一口,就是那么一小口,那醇厚的咖啡味直滑入喉咙,给她带来的感官享受,那可是完美到极致。
她喝过的咖啡不少,但是喝了这里的咖啡之后,恐怕这辈子都会瞧不起别处的咖啡了。她可以喝得出这是采用了古法泡制,一点一滴都是极挑剔的,手上的这杯咖啡那可是世界珍品,席月柔都不舍得喝了。
“席阿姨,怎么了?”简子媚奇怪地问道。
难道咖啡不好喝吗?其实她刚才喝了一口也有些喝不下去,但是不好乱评说,万一出差错了就是脸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