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扬,你知道哪一种人最让人恶心吗?”靳蕾脸色凝寒,冷冷地语气犀利,“就是你这种事后好心人!你现在每说的一句看似替我着想的话,对我来说都如同臭水沟里的污水一样,又脏又臭。如果你还想为自己给别人留点好印象,我劝你还是别再废话了,因为说出来的都是垃圾!”
郑清扬再一次被靳蕾堵得哑口无言,甚至是眼神复杂望着她,良久语气缓软了下来,幽幽地道,“小蕾,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白流苏时,他说白流苏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白流苏以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是医我的药’。
你现在恨我,说明你心底里就有多爱我。
所以我不生你气,我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
你不原谅我,我也能理解你。
你现在听到我所说的话你认为是垃圾也无所谓,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此刻说这么多并不都是在替自己留好印象,我此刻就如同当时的范柳原一样,并没有讽刺之意。
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因为你是我的心,如果你受伤,我的心也会痛。”
靳蕾觉得真的话已到此,没有再要说下去的必要了,已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冷冷地扔出一句,“你叫我上来,我想应该没有其他事情了吧,那我要下去忙了。”
此话一出,话题立刻就转了风向,郑清扬接着问道,“你还会继续在MT传媒呆下去吗?”
“当然。”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
她已从这个男人身上深刻地认识到,唯有自己独立才是自己最强的后盾,自己才是自己最靠谱的依靠。
她再也不想依赖任何一个男人而活,所以她必须得让自己事业有成,有自己一片天地,即使是小小的一片天地,都可以令她恰意。
“那娱乐栏目的记者还可以胜任吗?”
“是你特意安排的?”靳蕾虽有些诧异,但是她一点也不感激,早在一年前,她毕业刚进入MT传媒时,她就想当一名记者,只是为了成全他的事业,她放弃了需要经常外出跑业务的行业。
“我记得你以前是新闻学系的,还有你的意愿。”当然还有他的私心。
做记者都比较忙碌,经常往外跑,作息甚至经常不定时,那么就不用经常和那个凌三少在一起了。
“我工资会加吗?”靳蕾公事公办的口吻。
从前的她以郑清扬为中心,对他言听计从,现在的她,只想活自己。
该是她自应得的她会努力争取回来。
为了能让她接受这份新的工作身份,郑清扬与她经过一番讨论,两人最终达成了共识。
就在两人“谈判”完成时,郑清扬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他的秘书李恩惠打来的,“郑总编,柳小姐过来了。”
郑清扬皱眉,她现在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今早有一场秀吗?“先让她在办公室里等下,我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