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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侧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言未发的惊雷,问道,“惊雷同志觉得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靳蕾抬头,经过刚才的一役,杨彻应该知道了她的弱点在那里,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会被杨彻杀得片甲不留,甚至有可能是被吊打的可能。
更何况她没有把握自己头脑里出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每一次都会在危及关头跑出来,万一失灵了不出来呢?或者万一蹦跳出来她无法处理呢?那她岂不是要死翘翘啦。
于是,她勿庸置疑道,“洛大校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输了就表示阵亡了,我们的任何一次上场都将它看做是最后一次上场,我们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把它看成是一场游戏,死了还可以继命复活。”
“说得很好。”洛大校看向场中的其他新兵,“你们认为呢?”
“惊雷说得没错,我并不认为还有重来一次的必要。”宋境孝说得铿锵有力。
“洛大校的用意是我们相互切磋,既然是切磋,自然可以多演练。”不知谁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碎七碎八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
“洛大校,我这一次一定毫无保留,竭尽全力。”杨彻面无表情地看着惊雷,仿佛眼里有一团火正在燃烧。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刚刚轻敌了?”洛大校再问。
杨彻一时哑口无言。
洛大校绕着杨彻走上两圈,目光如炬,“我们可以输,可是要输得有价值。”
杨彻低下了头。
“一百个俯卧撑。”
洛大校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掠过他,双眼晦涩不明地看着惊雷的背影,“其余人继续日常训练。”
靳蕾忙不迭地跟上人群准备日常训练,总觉得有人用着犀利的眼珠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阳光余晖下,凌少军用着两只死鱼眼毫不避讳地瞪着她,好像很有想法似的。
“他进步很快,出乎我的意料。”洛大校来到凌少军的身旁由衷地说道。
“不是他进步神速,而是他们太高估自己,如果是再来一次,我想他会输得很惨。他的那些成绩很不稳定,时而如烂泥一样时而身子像开了挂一样,这样的身手,不定数太多。”凌少军深度地分析着。
洛大校有些惋惜地道,“看来刚才我应该同意杨彻的请求。”
凌少军大步上前,对着正挂在横栏上缓慢前进的靳蕾道,“下来。”
靳蕾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来,她潜意识里觉得凌少军想用他那个沙包一样拳头揍她一顿。
至于为什么要揍她?可能是认为她有了一点可喜的成绩,就开始澎涨了,连洛大校都看不下去,拿她来训练训练警告。
“跟我走。”凌少军面无表情地擦过靳蕾的身体,径直朝着营区外走去。
靳蕾亦步亦趋地跟在凌少军的身后,不明他的用意。
凌少军一路朝着军营的后山走去。
营区外三四里路,有一处天然湖泊,阳光碎影惬意地落在湖面上,微风一过时,金光潺潺。
靳蕾看出了他的目的,脚下一停,双腿已经不听自己大脑主配自作主张的想要往回走。
凌少军脱下衣服,露出他那诱人的八块腹肌,站在湖边拉了拉自己的腿,靳蕾两眼本想闭上但奈何受不住这赤果果的诱惑,眯眯着眼睛定定地欣赏着。
他知道那个丫头正在对他垂涎欲滴,凌少军嘴角微微上扬,尔后“扑通”一声就先行入水前的准备,把她的视线给阻隔在水纹里。
靳蕾尴尬地站在一旁,思忖着怎么找借口离开。
“你还愣着做什么?必须要先拉拉筋,否则等下容易抽筋。”凌少军大喊一声,直接将魂游天外的勒蕾给拉回现实。
靳蕾僵硬地动了动手,状是哎呀地叫了一声,神情甚是痛苦的模样,“我昨晚上在海边火拼的时候好像伤到了腿脚,今天怕是不能下水了,改天改天吧。”
她适时地在原地拐了拐脚,走路甚是艰难,如此明显的谎言,反倒惹来凌少军想捉弄她一番的念头。
“没关系,不能游泳咱们可以学憋气。”凌少军径直地上岸,抓着靳蕾的衣服就准备扒下来。
靳蕾像见了鬼一样地将他推开,哭笑不得地揽了揽自己的衣服,道,“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
凌少军蹙眉,饶有兴味地道,“减少阻力,衣服裤子能不穿就不穿,反正大家都是爷们,那些矫情的玩意不适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