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不了,医生说休息一个星期就没事了。”高源没等靳蕾同意,执意地将馒头塞进了她的手中,随后朝着他挥了挥手就跑开了。
楼道上灯光有些昏暗,靳蕾将馒头塞回自己的口袋里,不以为意地推开自己的大门。
黎明时分,靳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腰部不是疼,而是酸,肚子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她感受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一种裤下湿湿的感觉?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身体里迸发,她的瞳孔在黑夜里渐渐地放大,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摊开手,手指上竟然是血?!
她,她的大姨妈来了?简子媚真的是个坑货,不是说可以维持三个月吗?怎么还没有到三个月就突然提前来了?
这下完了,当初她是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准备这种女性的东东啊。
肯定是这段时间,凌少军每天都让她吃一粒那什么补药的关系,果真是太补了的缘故?
靳蕾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除了肚子有些疼痛以外,她还发现这一次亲戚来势汹汹,果然是不能补的。
她得出去买必需品,可是这营区可说是荒郊野外的,她怎么出去快速地买回来?
靳蕾靠着墙,长叹一声,对了,凌少军的车。
黎明黑暗中,一道身影鬼鬼崇崇地避开所有监控,“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一路向凌少军的宿舍跑去,翻开凌少军放在门前地铺下的备用钥匙。
“嘭”得一声,门被重重地打开又关上。
房门被反锁上之后,她才卸去了力气缓慢地走进。
屋子很静,静到只能听到自己胸腔处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早已醒过来的凌少军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望着她惊慌失措的神情,蹙眉不解。
靳蕾没有想到凌少军那早就起来了,心里着急不想理会他现在怎么想她,艰难地站起身,就直接说道,“凌三少,我,我的大姨妈来了?怎么办?”
大姨妈?
凌少军的眉头蹙得更紧,“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大姨妈了?还可以如此随意地进出我的营区。”
靳蕾摇了摇头,伸手给他瞧一下血,苦笑道,“大姨妈。”
凌少军适才知道她所说的大姨妈所指的是什么,望着她裤子后面确实有着一大片血迹。
靳蕾肚子疼得厉害,整个人都有一种失血般的失重感,她轻喃一声道,“凌三少,我很不舒服,可不可以请假?”
凌少军愣了愣,听着她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心口一紧,忙不迭地捧住她的小脸,屋内很暗,他打开灯光,这下子才发现她这张脸跟墙面白得毫无差别。
靳蕾蹲下身子,埋头在膝盖处,“我真的很痛。”
凌少军不知道怎么安抚眼前的人,看着她轻微抖动的身子,张开手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抬起手轻轻地抹去靳蕾额头上的冷汗。
靳蕾诧异地抬起头,灯光有些模糊地从他的头顶上空落入眼瞳,很是晃眼。
她低下头,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便挣开他的怀抱,想站起来。
凌少军见她晃了几下,随后又摔了下去,又执着地爬起来,她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靳蕾似是喃喃自语那般小声地道,“凌三少,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车用一用?”
她问得很小心。
凌少军借助一点灯光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血色的女人,倒上一杯温水递上,“很不舒服?”
靳蕾捧着水杯,杯里的水有些暖,她喝了一口,缓解了些许喉咙处的干哑。
凌少军进入洗手间,打湿了干净的毛巾,拿着温热的湿毛巾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还有手上的血迹,想着她为什么要借车,问道,“没有备用那些东西?”
靳蕾不由得红了脸,点了点头。
在灯光虚晃下,她的额头处又密密匝匝地浮上一层薄汗,夏天整个屋子有些闷热,而她却裹了自己一身的厚衣服,应该是虚寒吧。
自从上一次在公寓里,见她痛得死去活来,他就特意向医生了解了一下。
“先喝点姜糖水。”凌少军从抽屉里快速地给她泡冲了一杯。
靳蕾瞧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还冒着热气暖暧的驱寒糖水,好像还没有回过神。
不知道他怎么会备有这些女人喝的东西,毕竟这里全都是糙汉子,根本就不需要,平时更不可能有女人进来这个地方,这里可是守卫森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